傷心無數。
薛向幫著小馬裹好傷口,指著大床道:“行了,你這幾天就住我這兒吧,你說的,我也信了,先養好身子,你的事兒,我放在心上,只是目前,你已是案中人,單憑口供,沒有實證,是扳不倒他們的。”
見小馬神色大急,掙扎著又要站起,薛向按住他身子,接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放心,你父親和妹妹,我會照顧到的,保管他們不會受到任何損害。”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我父親身體本來就不好,兩個妹妹還在唸書,我如今頂著個逃犯的罪名,我妹妹還怎麼上學啊?”小馬難過得抱住了腦袋。
“行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當初你若不起貪念,又怎會有今日之厄,凡是有因有果,你現在能做的就是養好身子,外加藏好身子,後邊的事兒,你也插不上手,乾著急也是無用,我再問你,當日你在五金廠指認的那個年輕警服青年,你真不認識?”
要說薛向盯著五金廠案,一大部分焦點都在那個警服青年身上,若不是當日他去而復返,動完鍋爐閥後,還敢穿著警服回來看熱鬧,哪裡有被小馬指認的事兒,沒有當場指認的事兒,後續的暴動,以及現在的栽贓,都無從提起,此人才是一切事由的關鍵。
第一百五十二章為了學雷鋒
小馬脖子一梗:“我真不認識,連孔廠長,不,姓孔的他兒子我都指認了,我還怕什麼!”
“你還記得那人的模樣麼,能不能畫出來?”
薛向有此一問,非是畫蛇添足,因為那日事後,委託廖國友在公安局私下裡勘察過,問詢那日一早和那警服青年一道出勤的警員,竟沒一人承認有這麼個人。薛向知道那幫警察必然互相推隱,可再能隱藏,人還能消失掉不成。於是,薛向便請廖國友集合所有警察,招來當日站在前端的工人前來指認,可均說沒有那個人,更詭異的是,再查花名冊,人頭竟是一個不少,那個警服青年還真就憑空消失了。
薛向知道人不可能忽然沒掉,更知道背後必然有隻看不見的手在操縱著一切,明證便是,當日要求集合警察時,尤勇雙手還打著繃帶,都帶病出院一道來看了,胸脯拍得山響,喊著保證遵令,臉上竟隱約有喜色,這不是奇哉怪也麼,好似自己的那番折騰,在為他尤某人自證清白一般。
事出反常,必有妖!
“記得,記得,我做夢也忘不了那傢伙,都是他才把我害成今天這樣的!”小馬霍然起身。
薛向大喜,翻出紙筆,擺在小馬面前,便要他畫出來,哪知道小馬接過紙筆,畫了半天,不說能畫出那警服青年的模樣,就食連個人樣子都勉強,圖上的畫像,便是八戒見了。都能生出優越感來。
薛向頹然,便不再折騰這位傷殘、心殘人士,讓他上床睡覺,自個兒盤膝而坐,一夜無話,直至東方發白。
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簷,射進屋內的時候。薛向睜開了雙眼,起身,洗漱。買回早點,遞迴早起的夏家大嫂一份,另持了一大袋。鑽回了房間,返回時,小馬已經醒了。
“諾,一天的吃食都在裡面了,除了上廁所,儘量不要外出,悶了,抽屜裡有收音機,不過,到中午的時候關掉。免得人家聽出裡面有人,待會兒,我再給你換些菸草,那玩意兒止血,倆字兒。霸道!”
薛向邊擺拾撿著桌子,邊自顧自言語,渾不知一邊的小馬早已淚流滿面。
“你這傢伙又怎麼呢,昨個兒下死口咬下自個兒一截小指時,也未見你掉淚,怎麼這會兒。跟我扮起了大姑娘。”
薛向心思細膩,焉能不知小馬這是心懷感恩,知感恩,這人就還有救。
安頓好小馬,薛向便徑直去了縣委大樓自己的辦公室。說起來,現下他薛縣長貴人事忙,便是辦公室也闢了兩間,一在財會中心,一在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