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舞著鋼管,像個瘋子一樣亂打,咬著牙齒追著一個人猛砸,砸翻了那個人再回身找另外一個,儘管表現得很驍勇,但還是捱了很多下,有一下被一個拿扳手的砸到肩頭上,他頓時感覺自己身體似乎都向下沉了,整個人都好像矮了一截。另外的人看到他表情痛苦地彎下了腰都把手裡的武器往他身上砸來,這個時候江雨寒猛的一鋼管把一個拿扳手的人砸翻在地,然後剩下三個人手裡的鋼管還是結結實實地砸在了慕磊的背上,慕磊的身體頓時再度下沉,他倔強地沒有跪下去,而是用鋼管撐著地上,慢慢地直起了腰,對江雨寒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道:“別想讓我感謝你。對不起,我沒這個習慣。”
“我可沒有幫你,我純粹是看這些傢伙不順眼。”江雨寒又砸翻一個人,抽空回答道,慕磊沒再說話,直起身子一咬牙又衝進了戰團,自己帶來的十幾個人倒下了四五個,他發了狠,全身對準腦袋砸,也不管砸下去會砸成傻子還是白痴。
慕磊連續砸翻了三個,其餘的人終於注意到這個下手狠辣的年輕人,加上江雨寒和章魚軒如狼似虎地在中間亂砸,平常以修車為生的水哥手下都紛紛後退,深怕自己頭上被開一個洞。慕磊不愧是一個打架的好手,雖然沒有練過什麼武術,但是身體靈活,出手速度快,夠狠,敢下死手。很快退到綠化帶旁邊的水哥手下都紛紛掉頭就跑,慕磊提著鋼管追著打,直接從街這邊追到街對面,追上去又砸翻了兩個,這才狠狠地把手腕的領帶伸到嘴邊咬住拉緊了些,他的左手由於扳手砸在肩膀上,基本上已經使不上勁了。
看著慕磊像夜行的野狼一樣走回來,江雨寒和章魚軒的心裡都不由地感到一陣寒冷,慕磊越走越快,穿過了道路中央的綠化帶,然後小跑了過來,向著坐在地上###的水易國走去,水易國看到凶神惡煞的慕磊走過來,頓時心裡發虛,掙扎著往後爬去,慕磊一邊走一邊吼道:“再動一下要你命!”
水易國果然不敢再動,回身看著走近的慕磊,眼神裡滿是苦澀,慕磊把鋼管拖在地上,然後再水易國的旁邊蹲了下來,很悠閒地掏出煙盒,又點了根菸,茫##|一口,然後對著水易國的臉噴了一口煙,很冷漠地道:“這城北二環是你水哥罩得住,還是我磊哥罩得住?”
“哎,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今天落在你手裡,自然是你罩得住。”水哥嘆了口氣,望了一眼滿地掙扎的手下,大多數都是抱著腦袋在地上滾,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還有殺豬般的叫喊聲。他只能感嘆自己的手下還是缺了一股狠勁,要是多幾個像慕磊這樣的猛人,那他水哥就不只是在北門二環一帶混了,起碼也得拿下整個北門。
慕磊連抽幾口煙,火星連閃幾次,就直接燃了半截煙,然後他一口氣把幾口煙全部噴了出來,裊繞的煙霧中,他那張冷峻的臉顯得格外妖冶,水易國不禁產生了一絲恐懼的感覺,終於慕磊把那半截煙彈了出去,緩緩地站了起來,道:“我說過北二環不準再做碰瓷生意,今天你們犯了我慕磊的規矩就必須付出代價。”
“什……什麼代價?”水易國遲疑地問道,慕磊轉過了身沒有回答他,然後突然毫無徵兆地轉過來一抬手,鋼管重重地砸在水易國的腿上,“當……”清脆的反震聲音把江雨寒和章魚軒都嚇了一跳,緊跟著就是一聲殺豬般的嚎叫,水易國抱著腿在地上滾了起來,慕磊解開了手腕上的領帶,然後隨意地掛到脖子上,把鋼管丟了出去,冷然道:“要你一條腿,你還可以扮乞丐裝可憐要點錢。但是不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