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好看的眉猛地皺在了一起,但還是抬步前往。
溢雲溢雲,山霧煙迷,猶雲似霧。
此山乃龍庭殿靠山中的一條分脈,樹蔭濃郁,且山霧濃重,但卻不顯陰沉。山林間時常充滿鳥語鈴鈴,瀑布聲壯野震耳,可謂是一片生機盎然。
剛走入密林不久,林烈陽便看見一抹再熟悉不過的身影蹲在一叢灌木旁,卻不知在搗鼓著什麼,專注得連他的靠近都察覺不到。
有些不耐地環胸靠在一樹幹上,冷不丁地開口:“你在做什麼。”
卻不料那剛要起身的人好像被嚇到了一般,驚呼一聲後身體猛地向左側一歪,竟要滾落下去!!
林烈陽一驚猛地醒然那灌叢後面正是瀑布!
連忙飛身向前欲要把其拉回來,只可惜距離太遠,到最後非但沒將人救到,還搭上了半個自己。
“他奶奶的你在這裡幹什麼?!!”林烈陽一反鎮定地對著掛在他左手上的人大吼——現在他倆可完全是一丘之貉了,在這霧氣弄重的環境裡,林烈陽整個人俯衝向下,緊憑左腿處纏繞的藤蔓以及右手短劍緊插山體的支撐才不至於掉落下去,而羅傑就更不用說了,只能像一杆枯枝似地在半空中無助搖曳。
吼完後的林烈陽奇異地察覺被拉著的那個人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既不搭腔也不動彈。一股直衝入腦的不妙之感立即逼向林烈陽,他連忙反應過來,可最終還是遲了一步——
此時一把閃著詭光的刀刃已經完全沒入了他的左胸!
正當其驚詫地望向羅傑時,只見那張寫滿冷酷的臉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無情之唇微起,撥出此如冷若冰霜之言:
——“這下,咱們就兩清了。”
隨之左手麻痛,手猛地一鬆,那人就毫無警戒地開始向下墜落……
最終,亦帶著那絕決的笑容消失在雲霧迷濛之中,不曾有一絲留戀……
 ̄
 ̄ ̄
 ̄ ̄ ̄
又是這種無盡墜落的空虛感,全身繃直,血液儼然暴沸倒流。冷眼一瞥,手疾眼快地一把抓住那些掛在陡壁上藤蔓,竭盡全力欲阻止自由落體運動的衝力。但怎奈下落點過高,羅傑直覺右手火燙得就要麻木了,可下滑的速度卻沒有明顯的減慢。眼看著自己離那個記號越來越近了,如果還不停下來的話,就只好直接衝進探底了。想罷,羅傑反手從腰間抽出匕首,一把想入陡壁中。隨著磕磕碰碰的劃痕的展開,羅傑終於在他虎口發麻的時候停了下來。
他急急地喘了幾口粗氣以後,低頭聞了聞那些未被他沾染過的藤蔓,一抹迷人的自信顯露在俊容之上——就是這裡了!
小心翼翼地踩著陡壁上幾小處略微凸出的壁面,謹慎地把沒在硬土中的匕首一點一點地ba出來,重新在腰間插好。接著他便學著猿人的樣子,一邊小心試探藤蔓的牢固性一邊攀爬著它們向左側的瀑布處靠近。
隨著傾瀉聲音越發震耳,水流衝擊而下的氣壓越來越大,羅傑已經處在接近瀑布最安全的地方,但胸口近乎發悶,不時還會被飛濺的水線給彈得生疼。不過他暫時已無暇顧及這些,羅傑憑著上幾次的感覺,測量著移動的方向,不停地向瀑布邊緣線勘測,意圖尋找他的記號。
突然眼前一亮,便身手敏捷直竄到西北方向二十米開外的一塊岩石旁邊,用匕首撥開覆蓋在上面的枯藤雜草,在其一稍顯平整的地方找到了一個“艹”,顯然就是自己的手跡。
臉上隨即掛上必勝的笑容,隨即滑到岩石的下部,踩著碎石儘量地把身體舒展開來,從懷裡掏出一條自制的仿現代攀巖爪,像西部牛仔似地把其畫圓甩開。隨著一條精準的拋物線,攀巖爪一下咬住了岩石的凹陷處。用力扯了兩三把,確定無誤後,一腳踏在石塊上用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