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倒是小了。
說時遲,我一側身脫離了他的控制,順帶著往後退了一大步,趁他還未反應過來,又棲近一把扣住他的手準備給他點刺激的。
“什麼動靜?”
我打得正歡的時候,卻也不妨礙對四周觀察。
這人雖然聲音極小,但我還是聽見了,當下動作便不再動。
如此一來,泛夜也不抵抗。跟我面對面站著。
我看向他,他則一臉“不聽老人言活該吃大虧”的表情,看得人很是火大。
其實他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只不過也許是在一起相處久了,也就知道他內心有什麼波動。
剛才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剛睡醒似的,當值時間裡打瞌睡,估計這樣的人也構不成什麼威脅,可在此之後卻再沒有任何聲響。假如一個人剛醒來,警惕不高,弄出些響動在情理之中,這樣一來,這樣的靜謐才是最反常的。
唯一能解釋它的,就是這裡不止一人,除了剛才暴露的人,應該還有一個甚至更多的監視者,而且他們離得不遠。
我掃視了一圈四周,並未發現又何不妥。
他們隱藏得很好。
為了不被發現,我們也立刻伏下身子,慢慢退回到那棵樹上,蹲在一根看起來不是太牢固的樹枝上,屏氣靜觀其變。
天已經黑了下來,很多東西都只能看到一個輪廓,我也不敢再亂動什麼的,安安靜靜地待在樹上。
然而透過樹葉間縫隙看到的東西更是零零碎碎,那些人沒有再說話,想必是被其他人控制了,他們一定還躲在某處等著我們露馬腳。
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我透過葉間的空隙望向漆黑的天空,天空是破碎的,月亮是殘缺的,黑色的背景裡全是亮點。
我也不知道到底在這裡呆了多久,但看這天,好像離泛夜找到我也過去大半時辰了,雖說冬天天容易黑,但時間畢竟也是過了。
我估摸著,千梟也該等急了吧。
想著,我也不知怎麼就下意識往院子裡的小樓裡望去。
可緊接著我就一愣。
因為樓的窗戶是黑的,裡面沒有點燈。
或者更形象地說,這樓裡完全不像住了人的樣子。
這太奇怪了,千梟他想做什麼,太累了所以一早就休息了?可是他不是有事找我嗎。
還是有什麼變故。
難道剛才出聲的那夥人其實是在裡面。
我腦子立馬轟地一下,跟炸了鍋似的。
我回過頭準備問泛夜,卻見他貓著身子往另一處探。
長煙半世遮孤城(7)
見他這樣,我也忍下了問問題的衝動,回過頭繼續看那棟黑燈瞎火的樓房,想使勁看出些端倪。
然而此時,泛夜拍了拍我。我再度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他揚了揚手,然後起身。
我知道他讓我跟著,於是也利索地站了起來。
估計蹲得太久了,一站起來,頭就有點犯暈,腳也有點發軟,不過所幸一會兒就好了,這一緩過來,我趕緊跟上泛夜。
我不得不佩服他,他在這棵大樹的枝葉裡來回穿梭,最終又走到了牆邊,但我認出這不是我們翻進來的那堵。
幾個輕鬆的跳躍,我們便重回了平地。
重歸平地的泛夜看了看四周,不知是偵察還是認路,反正他看了看,就對我說:“走。”
這次他走得不快,也不賣弄他那其實比我也長不了多少的長腿。
我和他並肩走著。
“現在去哪裡?”我有點懵地問道。
怎麼還走,難道剛才那兒不是千梟的住所嗎。
泛夜默不作聲地側頭看我一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