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條不歸路。
莫輝城坐下來,兄弟們把酒拿上來,同時給他們杯子,再倒了酒,莫輝城拿起酒杯,對坐著的蔡南說:“喝吧!這是上等的歐洲進口紅酒。”“大哥,對不起,我不會喝酒。”陳健一聽這話忙使勁對他使眼色,莫輝城似乎很不爽:“小健,你很悠閒嗎?這裡沒你的事,一邊去。”陳健沒有說話,只能聽話的走了。蔡南心裡很不舒服,他是由陳健收入的,也是由陳健叫人幫他報仇的,如今卻被老大這樣呼來喚去的,自己內心當然不好受。但是面前這個是老大,他要接受這個現實,忙舉起酒杯跟莫輝城幹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第一次喝酒,感覺脖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臉色也因為酒而變紅了。莫輝城搖搖頭,說:“你連喝酒都不會,你還參加黑社會,我對你沒有任何希望,你只要在社團裡過好你自己就行了。”“是!大哥教訓的是。”蔡南輕聲回答。莫輝城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往桌子上一扔,說:“你把這個人殺了,這是任務,必須要完成。”蔡南拿起照片看了看,是一箇中年人,莫輝城讓自己殺他,殺人,殺人,二字在蔡南腦海裡反反覆覆的出現,可若不殺,那麼死的可能就是自己,便下了決心,說:“沒有地址,我去哪找他?”“你真的敢殺?”莫輝城有些驚奇的看著蔡南。蔡南不可置否的點點頭,表情很平靜的說道:“你是我的老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很好,他是天河城冰浪酒吧的老闆。”蔡南聽完走去找了個兄弟借了把西瓜刀,從吧檯處找到張報紙,把西瓜刀包上,拉開酒吧的門走了出去。莫輝城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裡並不抱太多的希望,這樣的一個剛剛入黑社會的學生,有那種衝動並不代表著真的有那種膽量,只希望他不給自己惹麻煩就行了。陳健走過來,有些擔憂的說:“大哥,讓他一個學生去殺人,這合適嗎?”“沒有什麼合不合適,只有他敢不敢,你別忘了你也是社團中人,黑社會最基本的規則就是殺死對手,掃清障礙。”莫輝城說。陳健心裡暗暗祈禱蔡南能夠成功回來。
深夜,蔡南把西瓜刀豎著藏進腰間,身體直挺著走進冰浪酒吧,隨便問一個服務員:“你們的老闆在哪啊?我是他兒子的朋友,找他有點事。”蔡南天真無邪的笑容欺騙了服務員,後者看他一身的校服,很放心的回答:“他在二樓的辦公室內,我還要忙,你自己去找他吧!”“謝謝!”蔡南說罷向二樓走去,來到辦公室,得到裡面的人許可便開門進去,看到一箇中年人翹著二郎腿在打電話,蔡南拿出照片對照了一下,不等中年人打完電話就從腰間拔出西瓜刀扯掉報紙,刀鋒掛著風直逼中年人,後者一驚一把扔掉手機起身閃躲,但終究沒有躲過已經到了身前的西瓜刀,輕微的“哧”一聲,西瓜刀扎進他的心臟,鮮血順著刀鋒慢慢流出,滴在雪白的地板上。中年人雙手無力的抓著蔡南的雙手,喃喃說道:“為什麼要殺我?”“這是我的任務。”蔡南說罷一腳把中年人又踢回沙發上去,轉身走了出去。調回狀態走出了冰浪酒吧,一陣涼風襲來,不禁打了個寒顫,內心此時怦怦跳個不停,這是人生中第一次殺人,他明白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無法迴旋的地步。
回到阿倫酒吧,驚魂未定的他一下子累得癱坐在沙發上,李至軍跟陳健看到是蔡南迴來了,異常的高興,忙倒杯茶水過來讓他壓壓驚,蔡南一口氣喝完了茶說:“我的任務完成了。”陳健和李至軍二人心裡自然是高興不已,不知道性格反覆無常的老大會是高興,還是會繼續安排更艱難的任務給蔡南去完成。
次日早上G市晨報,頭條是這樣寫的:冰浪酒吧老闆被殺死在自己的辦公室。下面裝模作樣的寫著一行小字:公安部門正在全面調查,將會盡快查出兇手。莫輝城一口吃著點心,一邊讚揚蔡南:“小南,你沒有讓我失望,幹得非常好。”“多謝大哥誇獎,大哥交給我的任務,我不敢不做。”一臉的忠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