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嘴角上揚,那笑容中分明帶著幾分唯恐天下不亂的意味,他饒有興致地說道:“北滄君主,你們究竟想要何種機會呢?”
淳于澈神色鄭重,朗聲道:“在我們北滄,若有兩個女子同時鍾情於一個男子,便以比武來論輸贏,勝者方可得到心儀之人,男子亦然。”
此語一出,眾人皆陷入沉思。
此前,無人知曉沈若汐身懷武藝,然而她卻孤身一人奔赴戰場,立下赫赫戰功,自此眾人皆知她武功不凡。
再看那淳于雅公主,嬌柔之態盡顯,怎麼瞧也不像是習武之人。
沈若汐聽聞,突然展顏一笑,她那炯炯的目光直直地看向淳于澈,說道:“北滄君王,貴國的這一習俗還是改改為好!”
就在淳于澈微微發愣之時,沈若汐的聲音驟然提高:“諸位大人,可得看好自己的娘子跟女兒了。
這位谷前輩,在江湖中號稱劍影殘風,其武功之高,他若自稱第二,便無人敢稱第一。
在座諸位,想必無人是他的對手,千萬別讓他老人家把你們的娘子女兒給搶了去。”
眾人一時都愣住了,劍影殘風更是沒想到這把火竟燒到了自己這裡。
他抬起眼眸,臉色陰沉,不悅地說道:“小丫頭,休要胡說八道,老夫可沒有搶別人妻女的癖好!”
沈若汐低頭輕笑,“原來前輩也知曉搶人妻子是不對的呀!那貴國這等陋習,還是早早改了吧!免得淪為他人的笑柄。”
眾人之中,有忍不住嗤笑出聲的。
淳于澈的臉色愈發難看,淳于雅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眼神中滿是猶豫,那意思彷彿在說,要不就算了吧!
其實,自從淳于雅知曉君墨泠並非救她的那位英雄之後,她的心意便已有所動搖。
雖說君墨泠容貌出眾,她的哥哥也一再強調嫁給君墨泠的種種好處,可若並非自己心頭之人,她也著實不願勉強。
淳于澈冷冷看了她一眼,淳于雅心頭猛地一跳,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切皆是為了北滄,想到此處,她心頭突然湧起一陣酸楚,但隨即一狠下心,輕輕地點了點頭。
淳于澈似笑非笑地盯著沈若汐,說道:“戰王妃,一切都是為了和親,也是為了兩國和平,你這樣說是不是意味著貴國並不想兩國和平。”
沈若汐怒目而視,心中暗罵這個混蛋。
她原以為淳于澈是個良善之輩,沒想到做了君王就開始變臉,這頂大帽子扣下來,簡直荒唐可笑。
“原來兩國的和平是建立在女兒私情上呀!不可親就破壞兩國和平,兩國和平如此的不堪一擊嗎?
北滄國君,原來你的想法如此的狹隘。
我不妨說實話,只要有我沈若汐在,想進戰王府的女人都要掂量掂量,看看我手中的劍答不答應。”沈若汐鏗鏘有力地回擊,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決絕,不再客氣。
此言一出,不僅淳于雅倒吸了一口氣,那些有想進戰王府當側妃心思的女人也都心頭“突突”直跳。
眾人皆知她一人砍敵營吊橋的英勇事蹟,可想而知其武功之高強。
更何況,她乃是忠義候留下的獨苗,就算真殺了人,皇上也許也不會降罪,更別說她還是戰王妃。
君墨泠站在一旁,嘴角上揚,心情大好。
自家娘子如此堅定地維護他們的婚姻,他的心中滿是滿足與幸福。
此時,一直抱劍而立的劍影殘風似乎對沈若汐的話饒有興趣,“小丫頭,你會使劍?”
沈若汐對劍影殘風心懷尊敬,忙點頭應道:“若汐的師父是鬼蹤神手,早已久仰前輩的大名。”
劍影殘風微微一怔,“原來你是傅老鬼的徒弟,怪不得伶牙俐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