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芷見她不敢說些什麼,輕輕的吹了吹自己耀眼的護甲,高傲道:“那就好,不過,可是要委屈皇后娘娘了,讓婉昭儀行的禮竟然和給皇后娘娘行的禮一樣,不知道本宮這算不算越距呢?”
皇后髮髻上金黃色的鳳冠在遇到百里芷的那一剎那彷彿失去了那奪目的光環,她端莊的小方臉兒劃過一抹僵硬,卻又很快的擠出一抹善解人意的微笑,和煦如春風:“怎麼會呢,妹妹多想了,皇上對妹妹的chong愛本宮是看在眼裡,放在心裡的,更何況皇上有意讓妹妹與本宮一起掌管後宮,這足以說明了妹妹在皇上心中的份量有多重。”
“是啊。”百里芷接過話頭兒,面上淡淡的,並沒有因為皇后這一番捧她的話兒露出半分笑容,她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應該得的:“皇上也同本宮說起這事了,一開始本宮覺得不妥,但後來一想皇后娘娘的身子一直很虛弱,還要照顧虛弱的大阿哥,本宮再怎樣也不能太自私了只為自己著想,所以最後也就允了皇上的提議,答應幫助皇后娘娘料理後宮了。”
一襲話說的好似皇后求著百里芷一樣,皇后那隱在蝴蝶袖袍下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面上是那隱忍的面色。
百里芷將視線抽回落在依舊跪在地上的念清歌身上,佯裝恍然大悟的模樣:“呦,瞧瞧本宮這記性,竟然忘了婉昭儀還拘著禮呢,快起來吧,免得婉昭儀在心裡記恨本宮。”
“多謝娘娘,臣妾不敢。”念清歌起身,雙膝早已痠麻,強忍著難耐朝百里芷拂了拂身子。
百里芷的鼻子裡濃濃的冷哼了一聲:“哼,有什麼敢不敢的,依照皇后的話來說,都是自家姐妹,若是真不敢做些什麼,婉昭儀不也照樣敢爬上皇上的龍榻。”
“。。。。。。”
眾人語噎。
空氣中凝了一抹緊張到窒息的氣氛。
恐怕,除了百里芷以外,誰也不敢說出這番話了吧。
念清歌的小臉兒更是白了紅,紅了白,十分尷尬,皇后才想說話打破這尷尬的氣氛,百里芷那一邊又幽幽的說著刺人的話:“皇后娘娘,本宮勸你啊也別做那和事老了,本宮覺得本宮說的很對,也許婉昭儀在心中在罵本宮的嘴很毒,很濺,但是本宮的做法也的確是我賤,故我在,也許後宮的女人人人都有本宮這樣的想法,但是表面上還是裝著和和睦睦,心平氣和,以姐妹相稱,實則背地裡早已波濤洶湧,本宮今日也只是說出了大實話而已,說出來眾姐妹的心思而已,本宮敢做的,你們不敢做,本宮敢說的,你們不敢說,本宮也是挺佩服你們每天帶著假面具做人的模樣。”
一番話讓離妃沉默了許久,百里芷漂亮的丹鳳眼掃著眾人,幽幽的問了一句:“你們不覺得很累麼?”
離妃的臉色很難看,小手幸虧了扶住了身後的椅子,她的臉上堆不起一絲笑容。
有些時候,她很佩服百里芷。
她敢做自己不敢做的事情。
皇后娘娘看百里芷劍拔弩張的模樣急忙緩和氣氛,招呼著桂嬤嬤:“桂嬤嬤,吩咐含香端上來一些茶水,水果,還有她做的一些香囊。”
“是。”桂嬤嬤道。
“百里妹妹啊。”皇后喚道:“春季不免讓人心生煩躁,妹妹也別煩心了,婉昭儀還是個新人,後宮開枝散葉,為皇上延綿子嗣也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和願望啊。”
百里芷的鳳尾妝光彩奪目,舉手投足間特別能魅惑人心,也將她貴妃的氣質襯托的絕美無疑,她的眼神輕輕掀起,望著坐在她對面一句話也不說的離妃:“皇后娘娘說的對,大阿哥出生後,這後宮中也沒有什麼子嗣,是該為皇上好好開枝散葉了。”
說到這兒,挑問離妃:“離妃,你說本宮說的對嗎?後宮之中,皇上的雨露你沾的最多,想來這肚子裡也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