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離漾來到暖爐跟前兒,念清歌的小手抓住他的大掌:“你的手好冰,方才定是凍壞了吧。”
“只要抱著你再冷也是暖的。”火光將他的眸子映照的閃亮。
念清歌的小臉兒如紅辣椒那麼紅。
不知是嬌羞還是暖爐的原因。
“嘴變的這麼甜,是不是偷吃了蜂蜜?”念清歌用胳膊肘撞了撞離漾。
離漾淬不及防的在她臉蛋上落下一個吻:“你比蜂蜜還甜,朕還吃那個做什麼。”
“我要歇息了。”念清歌不知所措的收回了小手朝香塌走去。
“帶上朕。”離漾從後面攔住她纖細的腰肢。
二人滾在錦被上,離漾褪去了龍靴,勾著她的小腳丫,念清歌嬉笑著躲避:“離漾,你不準上來,你身上好涼。”
“你給朕暖暖。”
“不要,你把你的臭腳拿開。”
“朕就喜歡貼著你。”
打打鬧鬧了將近一個時辰,離漾疲倦的睡了過去,他的睡相很優雅,念清歌凝著閣窗外泛著魚肚白的天空卻再也睡不著了。
將錦被輕輕的蓋在了他身上,手指撥弄了下他長長的睫毛,在他唇邊落下一吻,念清歌躡手躡腳的起身,套上長裙,提著木蹄鞋來到了殿外。
崔嬤嬤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時。
看到念清歌光著腳丫出來,崔嬤嬤一驚:“娘娘,怎麼不穿上鞋子再出來,萬一涼著了可怎麼辦?”
念清歌的小手耷在崔嬤嬤的掌心裡,一手去提那木蹄鞋,但怎麼站也站不穩。
崔嬤嬤一笑:“小主,還是讓奴婢來吧。”
說著,念清歌靠在了後面的門框上,崔嬤嬤彎下腰替她穿好了木蹄鞋,凝著崔嬤嬤頭頂的幾根白髮不由得心酸:“小時候,我孃親就是這樣給我穿鞋的。”
崔嬤嬤的手一愣,她從來沒有聽念清歌說起過她的孃親,今日卻主動說起來了。
她的聲音有些許的低落和傷心,崔嬤嬤替她整理好裙襬,起身:“若是娘娘不嫌棄,奴婢願意像娘娘的孃親一樣照顧小主。”
“在本宮的心裡早已把你當成了家人。”念清歌勾起一抹弧度。
“娘娘,我們現在要去哪兒?”崔嬤嬤攙扶著她,替她攏了攏身上的紅色裘狐大氅。
念清歌垂著長睫,望著雪後淡墨的天空:“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了麼?”
崔嬤嬤急忙將鐵盆拿出來:“娘娘,奴婢準備了。”
“恩,那就好。”念清歌淡淡的應著,帶著護甲的手指挑起了鐵盆上面的棉布,裡面是兩個窩窩頭,她的唇角一勾:“崔嬤嬤,貴妃娘娘被皇上幽禁在佛堂定是還沒用膳,本宮親自給她送飯去。”
“是,娘娘。”崔嬤嬤一聽,聽出了念清歌話裡的意思。
破曉的皇宮寂靜的死氣沉沉,偶有幾個宮女和宮人們路過對她恭謹的問候。
木蹄鞋‘噠噠’的聲音格外清晰,念清歌的指尖有些薄涼,想起了昨夜她和離漾一起烤暖爐的情景,又想起了。。。。。。她和離辰逸在宮外相依為命的情景。
心,猛的鈍痛,一個恍神兒,腳下被一塊兒石子絆了一下,她的身子下意識的往前傾。
“娘娘當心。”崔嬤嬤急忙拉住了她:“娘娘沒事吧?”
念清歌魂不守舍的瞳仁讓崔嬤嬤擔心至極,她擺擺手,聲音有些消沉:“沒事,走吧。”
那條小路愈發的幽徑。
佛堂。
淡淡的檀香氣息緩緩傳來。
一縷陽光穿過了厚重的宮牆照射在了沉重的佛堂檀木門上。
念清歌眯著水眸:“崔嬤嬤,叫貴妃娘娘起*了。”
“是,娘娘。”崔嬤嬤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