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拳頭反握在背後,德公公佇立在他身邊都能被他全身所迸發的寒冷所震懾住,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德公公。。。。。。”離漾寒冷蕭蕭的聲音沉悶的響起。
“奴才在。”德公公道。
“去查!”離漾冷冷道:“看看離王爺為何給崔嬤嬤金天丹。”
說罷,離漾渾身散發著戾氣拂袖回到了寢殿,他面容陰沉,除了德公公以外的其他宮人們都不敢靠近離漾。
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被離漾一圈圈的轉著昭示著他煩躁的心情。
終於,德公公踏進了殿內,眾人鬆了一口氣,離漾看到他的身影緊繃的面容稍稍鬆緩下來,不過還是維持著那張僵硬的臉,佯裝不在乎的模樣道:“。。。。。。恩,怎樣?”
德公公朝前走了幾步:“回皇上,方才奴才去打聽了一下,婉昭儀病了。”
聞言,
離漾的情緒稍有些激動,靠在龍椅上的身子都直了起來,大掌抓著檀木案的案沿兒,聲音焦灼透著關心:“什麼?病了?”
德公公瞄了離漾一眼,離漾後知後覺的也發現了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於是掩飾性的輕咳了兩聲,又佯裝雲淡風輕的靠在了龍椅上,語氣故意冷淡:“哦,也沒什麼,那崔嬤嬤和離辰逸是怎麼回事?”
“回皇上,崔嬤嬤去太醫院請太醫給小主請脈,可是因為昨夜的事兒那些太醫沒有一個人敢去的,崔嬤嬤方才的方向恰時咱們玄朝殿的方向,想來她是想來求皇上的,至於離王爺,應該是在御花園偶然遇上的。”
聽到這兒離漾的心裡稍稍有些舒服了,不過他很快的反應過來,聲音有些高昂:“昨夜的事兒還沒過去,那崔嬤嬤竟然敢接著離王爺的丹藥!她怎麼不來求朕!怎麼不來!”
德公公瞠目結舌的望著離漾。
離漾的情緒又情不自禁的激動了,若是崔嬤嬤來求他,他還能有個由頭好去看看念清歌,現在可倒好,唯一能撇下面子去看念清歌的由頭也沒了。
“皇上,那。。。。。。那現在可怎麼辦?”德公公自然知道離漾的心思。
離漾坐在龍椅上如坐針氈,他滕然站起繞到檀木案前來回的踱步,聲音焦灼不沉穩:“怎麼辦,怎麼辦,你問朕怎麼辦?朕去問誰。”
德公公看他情緒不對勁兒不敢吱聲。
離漾來回的踱步,自言自語:“離王爺昨夜沒回離王府麼?”
“是。”
“他難道不會看朕的臉色麼?”
“是。”
“告訴他,以後不用上早朝了。”
“是。”
“離王爺是不是沒把朕放在眼裡?”
“是。”
“恩?”離漾忽覺得不對勁兒,幽冷的聲線拉長,黑曜的眸子瞪著德公公。
德公公連忙擺擺手:“不,不是的,奴才的意思是說離王爺他。。。。。。他。。。。。。”說了半天,德公公也沒說出來半兩香油錢。
離漾不耐煩的揮揮手:“別說了。”
“是。”
寧靜的夏已到了酷暑的日子,玄朝殿前佇立著一尊雕刻龍紋銅鼎,裡面盛著滿滿的冰塊兒供離漾乘涼。
日頭炙熱,穿梭過那薄層的窗紗,將那銅鼎內的冰塊兒緩緩的融化掉,空氣中,只聽到那冰碴子一點點從冰塊兒上‘嘩啦啦’融化掉的聲音。
人靜心不靜的離漾眉宇間緊緊的皺著,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誰?”德公公裝傻充愣。
“她。”離漾刻意的加重字音。
“皇上,恕奴才愚鈍,請皇上指點。”德公公繼續裝傻充愣。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要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