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撥弄清水的聲音。
藉著朦朧的月光,念清歌將打滿清水的木盆搬到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將那白色的長裙塞了進去,認認真真,乾乾淨淨的洗了起來,時不時還加一些皂角粉。
“美人月下洗衣,本王疼在心頭。”空中忽然傳來一道空洞的戲謔的聲音。
“誰?”念清歌的手一頓,警惕性的問著。
“呦呵,這婉昭儀平步青雲,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以後就連本王都不記得了?”離辰逸悠閒的側躺著居高臨下的望著單薄的念清歌。
念清歌順著聲音將視線落到躺在琉璃殿瓦頂的離辰逸身上:“王爺怎的半夜在這兒?”
離辰逸輕聲一笑,從瓦頂上一躍而跳,差那麼一點崴了腳,引的念清歌掩嘴偷樂。
“你笑什麼?”離辰逸佯裝溫怒。
念清歌甩了甩手:“沒什麼啊。”
“現如今你都成了主子了,這種下人的事婉昭儀難道還親力親為?”離辰逸言語裡蘊著一抹冷嘲熱諷。
念清歌重新揉搓起那衣裳:“有些事情,還是要親力親為的好。”
“這是離妃的衣裳?”離辰逸問。
“恩。”
展開摺扇,扇去了空中的的小飛蟲,幽幽地說:“按理說,新妃的第一ye應當在皇上那裡過,你怎的又自己獨。守。空。房?”
第一次,便是念清歌獨守空房。
第二次,照樣如此。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也許這就是命吧。”
“命?”離辰逸挑眉反問,似乎很看不慣念清歌這般說辭:“在你眼底除了認命還有什麼?你以為你被他冊封了一個區區的小昭儀就心滿意足了?我告訴你,你這個位子隨時讓人撥弄下來,然後把你咬的骨頭都不剩。”
“我沒有辦法。”念清歌嘆氣:“他根本不相信我,我在他心裡一點位置也沒有。”
“蠢!”離辰逸刻意壓低聲音,卻擋不住他的火氣:“愚蠢!到嘴的鴨子都能讓你弄飛了。”
“我。。。。。。”念清歌低著頭,手裡的動作沒有停。
天幕劃下的月光,肆意的籠罩在二人身上,涼涼的春風瑟瑟的吹拂著。
離辰逸望著琉璃殿上的牽牛花,心中的怒火愈發的膨脹,恍若有一把火想要將這琉璃殿燒的乾乾淨淨,壓抑住心中的火氣,執步上前一把錮起念清歌的手腕:“瞧瞧你這幅樣子,你是皇上的妃子,不是皇上的婢女,你這幅鬼樣子換了本王,本王也不想臨xing你。”
露。骨的話說的念清歌臉蛋兒漲紅,手腕快要被他捏斷了:“王爺,痛。”
“痛才能令你長記性。”離辰逸的力道又加重了三分。
“唔。。。。。。王爺。。。。。。。”念清歌咬緊了牙齒:“若是明日皇上召見清歌,王爺就不怕被皇上看到清歌的身上有痕跡嗎?”
離辰逸喘著粗重的呼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將她粗魯的甩開:“廢物!你這幅德行皇上永遠不會召見你。”
“那就是清歌的事了,王爺不必費心。”念清歌揉了揉腫痛的手腕,道。
“你。。。。。。”離辰逸濃眉緊皺:“不識好歹!”
“王爺請回。”念清歌下了逐客令。
“以後你愛死死愛活活,本王不會再管你。”離辰逸的胸膛起伏的很厲害。
念清歌拂了拂身子,神色平淡:“清歌恭送王爺。”
說罷,蹲下繼續洗衣裳。
離辰逸一拂衣襬轉身離開,朝前面走了幾步,心中總是有一個疙瘩系在那裡解不開,拆不掉,吊的他好生難受。
“本王估計是上輩子欠你的。”離辰逸自己嘀咕了一番,又轉過頭回去找念清歌,將她沒好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