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有人住過?”那人問。
店小二說:“有人住過,這每天啊來來往往的人可多了。”
“老子是問你昨晚誰在這兒住過。”那人兇巴巴的問。
店小二嚇的一縮脖子細細回想著:“昨兒個子時有兩個人來住店。”
“子時?”那人驚道:“那麼晚了是什麼人?長什麼樣子?”
“是一男一女,女的被男的抱著我沒看清楚,不過男的長的很英俊。”店小二道:“那男的給我了許多銀票讓我找郎中。”
身穿官服的人眼睛一瞪:“定是他們。”他掃著空蕩蕩的屋子說,而後眼睛一下子落在地上的銅鏡上,他邁著官靴朝那裡走去。
念清歌捂住了嘴巴,那人只要一抬頭便能看到他們,離辰逸手握著劍,若是關鍵時刻就只好出手了。
“他們人呢?”那穿著官服的人看著那銅鏡,而後厭惡的用腳狠狠一踢:“媽的,死人的東西,晦氣死了。”
“估摸。。。。。。估摸是走了。”店小二道。
“晚了一步,趕緊去追。”那些人呼呼啦啦全部離開了客棧。
店小二傻愣愣的撓撓頭:“人呢?”
門,再次被闔上。
總算是有驚無險,念清歌鬆了一口氣,額頭上佈滿了汗珠,這種心驚膽戰的日子才剛剛開始。
恍過神來的念清歌一望下面,頭暈目眩的感覺強烈的襲來,站不穩的她差點摔下去,眼疾手快的離辰逸攬住念清歌的腰肢,力道讓她栽倒了離辰逸的懷裡。
心跳聲,強有力的心跳聲響在唸清歌的耳畔。
她的小手抵在離辰逸的胸膛上,抬起頭,撞上離辰逸黑曜的眸底,褪去了深紫色點降袍的他少了那邪魅,多了些儒雅的氣質。
熱氣噴灑在彼此的鼻尖兒上,細微的感覺縈繞在他們中間,她躲開,離辰逸的大掌叩在了她的腦後,薄唇細柔的吻在了她的唇瓣兒上。
這次的吻不同於曾經,沒有粗暴,沒有洩憤,帶著心疼的疼愛,帶著綿綿的細膩。
垂著睫毛,念清歌不著痕跡的閃開了離辰逸的吻:“我們趕路吧。”
失落縈上心頭,離辰逸淡淡道:“好。”
抱著念清歌落到了平地:“我們走。”
“等一下。”念清歌忽而說道。
“怎麼了?”離辰逸不解。
念清歌捂著小腹想彎下腰,她擰著眉頭,小手指著*榻下:“幫我把那個銅鏡取出來。”
“什麼銅鏡?”離辰逸疑惑:“到了集市我在給你買一個。”
“不要。”念清歌執拗起來:“我就要那個。”
擰不過念清歌的離辰逸只好將那面銅鏡拿出來,連看也沒看就塞給了念清歌:“清歌,我們快走,馬車在後面。”
二人匆匆離開,離辰逸帶著草帽駕著馬車朝仙雲山的方向奔去。
*
烏悽的天空上秋意盎然,金黃色的琉璃殿在稀少的光暈顯得灰濛濛的,坐落在樹叢下的宮殿偶爾飄著一層少許的落葉。
念清歌離開後琉璃殿便空了下來,殿中一部分的宮人們全部被遣散到了其他宮殿中。
只有崔嬤嬤和小軒子及其他個別的婢女留了下來,但是內務府的人個個是個拜高踩低的主兒,個個狗眼看人低,斷了琉璃殿所有的俸祿,他們每日只吃那些念清歌在時還留有的食物。
宮牆上的牽牛花最終殘敗了,孤零零的凋零在那裡。
一如,念清歌和離漾的愛情。
離漾每每經過這裡都不想進去,德公公跟在他身後將大氅披在離漾的身上:“皇上,天涼了,小心龍體。”
“走吧,去離貴妃那兒看看。”離漾望了一眼緊閉的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