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漾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淨面,用膳,更衣,一切全都是由離妃親自侍候。
日曬三竿,早朝後,當離漾回到玄鳴殿時發現離妃竟然還在,正賢惠的繡著十字繡,
他未來得及換下龍袍,金黃色的衣襬自離妃眼前一閃而過,離妃抬頭,看著他傾世風華的容顏心裡一暖,站起身靠近他,聞著他身上的龍涎香氣:“皇上,累不累,臣妾煮了人參茶。”
“愛妃辛苦了。”離漾敷衍一笑,繞過她去換衣裳,頎長的身形穿著月白色的中衣,很久沒有被chong幸的離妃心中湧過來一層層波浪,情不自禁的撲了過去,從背後環住了離漾精壯的腰,聲音軟膩:“皇上,臣妾想你了。”
軟乎乎的小手恰巧纏在他的腹肌上,只覺得一陣熱流穿梭而過,體內動盪不安。
近日裡,太后斃後他每日都是在處理朝廷大事,都無暇也沒有心情宣哪個妃子侍寢,但他畢竟也是個男子,他有yu望,他有需要。
離漾如風般轉過身來,帶著那醉人的龍涎香氣息,將離妃抱在懷裡,突如其來的擁抱讓離妃激動的難以言喻,小手緊緊的抱著他,她是一個敏。感,感性的人,只要離漾這邊有一點點風吹草動她就會胡思亂想。
後宮的妃子,有時,一個皇上的擁抱便能夠替代所有。
“水兒。”離漾深情的喚著,那聲音恍若一望無際的大海,聽得離妃暈眩不已。
她寧願暈眩,永遠暈眩在他的懷抱裡。
熱氣噴灑在離妃的耳蝸,噴灑在離妃的臉頰上,離漾的大掌托住離妃清麗的小臉兒,薄涼的唇瓣兒才觸到她的嘴唇上邊飛速的閃開了,臉頰上的溫熱消失,離漾鬆開了她,聲音蘊著一抹敷衍:“水兒,你先回去吧,這時候隨時都有大臣們覲見。”
她的唇瓣兒貼近自己時,離漾的腦海裡陡然蹦出來那個神秘女子的吻,那個吻奪人心魄,讓他流連忘返,導致離妃的親密讓他對她興趣喪失。
藉口,這就是藉口。
曾經,離漾不知多少次白日裡與她有魚水之歡。
他是怎麼了?他這是怎麼了?
離妃忽然覺得他是一個謎團,好亂好亂的謎團,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不行,一定,一定要找出令離漾魂不守舍的秘密。
溫柔識大體是離妃的代表,她淺淺一笑,拂了拂身子:“是臣妾沒有考慮那麼多,臣妾告退。”
“恩。”離漾淡淡,視線早已落到了窗外。
窗外柳條搖曳,陽光明媚。
刺骨的春風緩緩散去,將春日最明媚的一面最終展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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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要不要將依米花香換了?”德公公是宮中的老人兒了,又侍候離漾多年,他的一眼一色,德公公無需多問,便能夠猜出個一二來。
離漾幽深的龍眸染盡了嫋嫋的煙霧,修長的手掌擎在空中:“此毒非彼毒,無妨。”
“是。”德公公問:“皇上,今ye開始行動嗎?”
一代明君,他的睿智是他人無法估量的。
離漾思忖了一番,謹慎,細微,半晌道:“不,再等等。”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深夜的玄鳴殿燭光四起。
這個時辰,宮人們紛紛下去歇息了,知趣的德公公裝傻充愣的守在殿外。
一抹茭白的秀影一如往常來到了玄鳴殿內,三番五次的潛入,念清歌早已對這裡熟悉有加,穿著木蹄鞋‘噠噠噠’的走了幾步發現聲音太過明顯,於是翹著小腳將兩個木蹄鞋脫下來提在了手指頭上。
她的膽子愈發的大,隔著龍幔望了一眼熟睡的離漾安心下來,燻爐內依米花的味道是那麼的沁人心脾。
長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