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從奏臺上尋了根兒針,用針尖兒貼近那木刺兒的地方,念清歌看到那尖銳的東西,下意識的朝後面躲去:“皇上,你要做什麼?”
“幫你挑出來。”離漾道:“若再不弄出來,你那塊兒肌膚就會腐爛,化膿,你現在就有些發炎了。”
念清歌勾著手指搖著頭:“不要,會疼死我的。”
“不要不行。”離漾不怒自威:“這是聖旨,你若不從便是抗旨!”
瞧瞧,瞧瞧,動不動就拿抗旨啊之類的話來壓迫她。
“那。。。。。。那好吧。”念清歌狠狠心服了軟:“那你輕一點。”
聞言。
離漾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笑容映在唸清歌的眼底總覺得毛毛的,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念清歌緊緊閉著眼睛,全身都僵硬在一起,緊張的不得了,離漾稍溫和的聲音如小溪流入她的心田:“朕小時候也被木刺兒扎過,但朕比較淘,經常自己把外面那層皮咬破,然後再把木刺兒挑出來,什麼事都沒有,哪像你似的,碰一下就跟要你命似的。”
話落。
離漾將針扔掉,一根小小的染了些血的木刺兒粘在他的指腹上:“弄出來了。”
“這麼快?”念清歌有些驚訝:“方才我沒感覺到痛。”
離漾沒理她,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弧度,方才他故意講他小時候的事情來引開她的注意力。
好像真的沒有那麼痛了,念清歌摸了摸那裡,離漾牽著她的手腕來到內殿裡,翻出來了一個白玉瓶:“這是治療外傷口的良藥,朕幫你灑一些,明天就會好一些。”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念清歌有些小感動。
離漾看看她,淡淡道:“這樣一來,可以更好的治你的罪。”
“。。。。。。”念清歌好想收回方才那句話。
指腹上一陣涼爽,那藥粉的味道飄散在空中,手上一緊,離漾用自己的帕子包在了她的手指上繫了一個結。
看著自己像粽子一樣的手指頭,念清歌拂了拂身子:“多謝皇上。”
“恩。”離漾淡淡應道,隨後上下打量了她一圈,眼底有些嫌棄:“髒死了。”
念清歌侷促的朝後退了一步:“那皇上若沒有其他吩咐,罪妾先回去了。”
“朕有說讓你走了?”離漾聲音低沉:“我看你你就是拿連累自己家族的人。”
聽及。
念清歌苦澀一笑:“罪妾已經連累了,罪妾的父親現在都不知道是生是死。”
離漾怔愣一下:“念將軍在府中,朝廷尚好,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聞言,念清歌有些驚愕,離辰逸不是說她的父親被離漾掌控了起來,而且每日寢食難安,得了重病,可方才聽離漾的話,事實好像並非如此。
那麼,也就是說離辰逸欺騙了她。
“沒,沒什麼,是罪妾自己多心了,害怕父親過的不好。”念清歌將話圓潤了一番。
離漾邁著龍步回到奏臺前:“德公公。”
守候在殿外的德公公聞聲進來,望了一眼佇立在那裡的念清歌,拂了拂身子:“皇上吉祥,請問皇上有何吩咐?”
德公公指了指內殿:“差人將內殿的御池加滿御湯,在準備一些花瓣兒。”
“是。”德公公領命而去,很快,玄朝殿內出出入入很多宮女,手裡拎著木桶朝內殿走去。
念清歌的手指絞在一起,每每宮女們路過她身邊時都會聽到曖。昧的低笑。
難道他要。。。。。。
想到這裡,念清歌的小臉兒忽然變的滾燙,就好像一個烤爐似的。
還未緩過勁兒來,德公公尖細的聲音穿過她耳畔,劃破寂靜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