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邊微微露出的旭日到晌午灼熱的烈日。
念清歌保持著這個姿勢已然好幾個時辰了,她不斷的叩頭,不斷的重複著那些話,一些宮人們看著她這幅樣子心中十分不落忍,但是卻無法勸說。
玉樓天半起笙歌,風送宮嬪笑語和。
月殿影開聞夜漏,水晶簾卷近河秋。
閣窗的細密的陽光灑在唸清歌的小臉兒上,眼前,只覺得朦朧一片,變成了一片片模糊的影子,慢慢的,慢慢的,恍若變得黑了,暗了,她彷彿什麼也看不見了,又彷彿睡了許久,許久。
一縷清涼。
躺在軟榻上的她暖暖的睜開了雙眼,崔嬤嬤溫暖的笑容首先映入她的眼底,她的手裡握著冰涼的絲帕在為她擦拭著額頭:“小主,您醒了?”
“這是。。。。。。琉璃殿?”念清歌有些不確定的問著。
“是,小主,小主在皇上那兒暈過去了,奴婢和小軒子給小主抬回來了,嚇死奴婢了。”崔嬤嬤嘆了一口氣:“宮中又沒有太醫,奴婢只好用了老法子給小主降一降暑氣。”
念清歌擎起手指揉了揉側額,隨口一問:“太醫呢?”
崔嬤嬤一愣,道:“離妃有了身孕,聽說太醫都被皇上傳到了水離殿。”
第二百零四章 皇上,這是婉兒第一次求你
亥時。
夜黑風高,寂靜無音。
皇宮內冷清的讓人毛骨悚然。
凝舞殿內粗壯的大樹迎著風輕輕的搖曳著,夜裡,那‘悉悉索索’的樹葉聲兒清晰可聞。
上官柔兒忐忑不安的屋子裡踱步,眼見著即將到亥時了,但是她卻沒見到赤火的身影,扒在閣窗望著殿門的動靜,上官柔兒所有的神經全都緊繃了起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
“為何還不來?”上官柔兒喃喃自語,腦子開始多想起來:“會不會被人發現了?會不會被抓了起來?”
只要想到這一層,上官柔兒再也呆不住了,她決定出去看上一看。
恰時。
內殿的檀木門‘嗒,嗒’的響了起來,她的心一緊,靜靜的聽著那敲門的聲音和節奏。
連續敲七聲代表是赤火。
上官柔兒一喜,將門推開,赤火熟悉的面容映如她的眼底,他如飛鷹迅速的閃進門內。
二人緊緊的相擁。
“赤火,你知不知道我剛才有多害怕,我好害怕你被人發現,我好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上官柔兒緊緊的抱著他的腰,小臉兒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上:“幸好,幸好你沒事。”
“傻瓜。”赤火輕柔的安撫著她的情緒,撫摸著她的後背:“你要相信我,我是不會輕易被發現的,柔兒,你準備好了麼?我們趕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好。”上官柔兒連忙點頭。
兩個人拿著一些簡單的包袱,包袱裡塞了些銀兩,正準備推開門時,忽地,一道刺目的燭光照耀在他們的臉上。
緊接著。
檀木門被狠狠的踹開。
御前侍衛們面無表情的將凝舞殿包圍起來,昏暗的凝舞殿驟然亮起,點亮了墨黑的天空,就連閃爍的星星也變的黯淡起來。
離漾一襲青灰色的鮫紗長袍,髮髻上的龍冠還未摘去,在夜裡昭示著王者蒞臨天下的霸氣,他幽深如海的龍眸凝著沉凝的光芒,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那緊繃的面容如一根早已在弦上的箭,緊抿的涼唇昭示著他此時此刻憤怒的情愫。
而站在離漾旁邊的正是那得意洋洋的上官萱兒,上官柔兒望著這一切似乎明白了什麼,她驚愕且傷心的看著上官萱兒,唇瓣兒顫抖:“你。。。。。。”
上官萱兒搶先搶了話瓣兒,循循善誘道:“姐姐,妹妹早就勸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