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股不悅之色在心中滋生,心下不喜,便冷冷道來:“好了,都回城吧。”
城門大開之際,連彥一甩韁繩,急駛而進,甩下身後一干公子哥。
“喂,連彥,你走那麼快乾嘛啊,等等我。”季風在身後呼叫,無奈之後也是狠狠一甩韁繩,與一干人並排而進。
身後的周銘見狀,將季風賞的玉佩懶懶放置在胸間,看著一干飛馳的駿馬,討好卑膝的姿態剎那間消失不見,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掛在嘴邊,眼神深邃,似利劍一般,欲穿透厚厚的城牆。
“連彥,我說你小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回來這麼久了,也沒見你笑個,連你平時最喜歡去的飄香院也不去了,留本公子一人在那喝花酒,實在無趣得很啊。”
“你若實在無趣,大可不用去那,若是將你去那的閒工夫花在給你爹管理生意,你爹也不會被你氣成那樣。”
“額,別。”季風連連擺手,狂傲不羈在眉間張揚,叫囂道:“大丈夫四海為家,我豈能被這些小家子東西給束縛住,別說我,你就問問你自己,你不和我一樣麼?怎麼去了趟京城,想開了?”
連彥蹙眉,轉過頭去,不去看他,眼光直視眼前,除了馬蹄聲,再無話,頓時氣氛有些尷尬,兩側的人都明白,於是都各自說著些閒話轉移注意。
“連兄,季兄,再過幾日便是花燈會,兩位可否出來遊玩一番?”
“花燈會?”連彥與季風皆是暗自琢磨,季風蔽了眼連彥,賭氣道:“花燈會,我這樣的公子哥怎麼可能不去呢!本公子相對某人而言,自愧不如啊。”
連彥知道季風心中有了芥蒂,只好緩和了語氣,道來:“季風,你別怪我語氣有些重,不過是在京城經歷了些事,讓我看得更加清楚罷了,你說人生在世還有多久,若是將我們最好的時光全數花在吃喝玩樂上,又有什麼意義。”
季風仍是不語,連彥微微一嘆,知道今日季風什麼也聽不見去了,只好對著一干眾人道:“今日我就先回府去了,改日再約。”
說完,狠狠一甩鞭,與幾人分道揚鑣。
看著連彥疾馳的背影,季風目光深邃,明月在眼前高懸,一言不發,一甩鞭,留下目瞪口呆的一行人。
馬背上疾馳,錦衣在黑夜之中格外顯眼,大街之上,馬蹄聲不絕如耳,終是在意金碧輝煌的府門前停下,連彥一躍而下,將韁繩交給門口等著的一小斯,如流星般入府門而去。
門口高懸“連家堡”三個大字。
“二公子,堡主讓您回來之後去他書房一趟。”門口有侍衛守著,看見連彥走進,拱手恭敬稟報。
連彥腳下一怔,不過一瞬,飛快調轉腳步,向著書房走去。
連彥遠遠便瞧見了燈火通明,心中生疑,快步走去,卻看到一抹倩影在門口而立,四處張望著,看見連彥走過來,頓時喜笑顏開。
“二公子,您可算回來了,您若是再不回來,堡主可又得發脾氣,不許我進他書房了,您知道的,若是我不進他書房,他肯定這找不到,那找不到,最後遭殃的還是那些下人們,二公子,您可算是救了咱全府上下的人啊。”
連彥扶額,暗自嚎叫,無奈道:“蒹葭,少說廢話,大哥找我究竟何事。”
喚作蒹葭的女子蹙眉,有些不悅,翹起嘴,不情願道:“二公子怎麼能說我說的是廢話呢,要知道,這些年蒹葭可是一心為了連家堡,一心為了堡主呢,二公子說這話可是傷了奴婢的心了。”
連彥再次扶額,這府中他天不怕地不怕,單單就怕了蒹葭這張嘴,只好無力道:“好好,好蒹葭,你說的不是廢話,本公子向你道歉行了吧。告訴我,大哥找我究竟是為了何事?”
蒹葭歪頭想了一會,似在思考,在連彥期待的眼神中,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