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的空座被鬼佔了?
花英梅不由分說,直接將趙婧琳按在了椅子上,自己則是坐在了趙婧琳的邊上,一副未來老丈母孃看金枝兒女婿的模樣。
一群女人為勾心鬥角,就差爭的頭破血流,而當事的那個男人,卻從始至終都在和身邊的花錦庭閒聊,側著身子,長腿交疊,時而斂目微笑,時而把玩著手裡的茶杯,完全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秦知茹見此,不輕不重的試探:“阿滿,我看這祈天的太子爺太過招搖,你現在就這般的鬆懈,以後要如何把握?”
花月滿皺了皺眉,瞄了一眼劉默那三百六十度完全沒死角的俊美面頰,不鹹不淡:“自古以來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像是他這種註定為了成為帝王而存在的男人,江山必定多嬌。”
秦知茹笑了:“娘還在想不知道怎麼開口和你說,但既然你已經想開了,也省了孃的為難。”她拉住花月滿的胳膊,更是壓低了聲音,“婧琳喜歡祈天太子爺早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看三姑姑奶奶的意思,想來也是贊同的,阿滿……你不如就撮合了祈天的太子爺納了婧琳?以後你們姐妹倆在祈天也有個照應。”
只要趙婧琳跟了祈天的太子爺,她和三姑奶奶的關係也就更近了一步,怎麼說她的女兒和三姑奶奶的女兒都是侍奉著一個夫君,三姑奶奶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也是要在老爺面前幫她說些好話的。
她如今已三十有五,早已過了花樣的年紀,若是再不爭取,待到人老珠黃就真的要孤寡終身了。
其實秦知茹心裡的這番打算,就算她不說,花月滿也是知道的,不過相對於大喜大悲,她更多的是平靜。
“趙婧琳的手段多得是,哪裡用得著我呢。”
秦知茹樂了,眼裡升起了希望:“阿滿,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花月滿應付著:“她若是有那個本事,我能有什麼意見?”
對於劉默,她雖然嫁給了他,成為了他的太子妃,但從來沒想過和他的以後,沒有感情是其次,主要是她沒有那個再去爭搶的心了。
自古以來兒女嫁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沒有感情的夫妻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她和劉默這掛名的夫妻又哪裡算得上新鮮?
只是……
看看她孃親的生活,悲慘,灰暗,慘無天日,人到中年還要整日算計著如何討好她爹,還要看著大夫人的臉色過日子,總是想要力爭上游,卻根本止步不前。
曾經她不是沒爭過,可卻仍舊阻止不了物是人非的消逝。
失憶一場,她只當重活一次,寧願活的跟沒長心似的,也不願再勾心鬥角。
幽幽一嘆,她難得也矯情一把:“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靠步步為營維繫的愛情不叫愛情,靠靠爾虞我詐換來的疼愛不叫疼愛,亂世之中難求平和的愛情,既不純粹又何苦再去擁有?
本來少女便少婦就夠悲催的了,她可不想再頂上個怨婦的頭銜。
“菜已經上齊了,開席吧。”花錦庭一邊招呼婢女下去,一邊親自拿起了一雙筷子,遞給了劉默。
劉默慢慢起身,接過筷子的同時身子往前傾了傾,鑲著金箔的筷子尖夾起了一塊炸的酥黃的裡脊。
眾人雖已經跟著拿起了筷子,一雙雙眼睛卻都注視著劉默,論輩分論主客,於**裡她們都是要等劉默先吃一口之後,才能跟著夾菜的。
孫清雅以為花月息是放棄了爭搶劉默的心,眼睛瞄著劉默伸長胳膊的動作,呲了呲牙花子。
到底是曾經成為過階下囚的質子,如今外表再光鮮,裡面也不過爛了透,就連基本的教養都沒有,竟能做出隔著盤子夾菜的粗魯動作。
花月滿心裡好笑,花月息前腳剛放棄了劉默身邊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