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還不來見過朱三公子?”
最開始他其實也是想把花月滿以高價許給朱少成的,只是皇上提前將花月滿指給了司慕冉,後又讓她聯婚去了祈天,他也是無可奈何。
花月滿最討厭的便是花錦庭這勢力小人,誰也不想得罪的樣子,本是想不甩他的轉身進府,卻不知道身邊的花月卿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往前推了她一把。
朱少成瞧著花月滿一身的便宜布料,語氣又解氣又發酸:“小滿滿,看來你走了之後,過的也不怎麼樣。”
花月滿皮笑肉不笑:“如朱三公子所願。”
話說當初她和朱少成的這段孽緣,真是讓她痛苦的不堪回首。
那年她十一,他十二,他來府上做客,她在院子裡倒水,寒冬臘月,大雪紛飛,怕冷的她端著髒水衝出院子就將水潑了出去,而他剛巧經過,結果……
當時的他凍得渾身亂顫,滿身的髒水瞬間結了薄薄的冰碴,一個噴嚏打出來,大鼻涕凍成冰錐的戳在了鼻孔前。
她當時驚嚇的一愣,知道這事若是讓花錦庭知道,她免不了又是挨一頓毒打,本著息事寧人的心態,她上前道歉。
“對不起,我沒看見您從這裡路過,是我的錯……”
他哼哼一笑,鼻子不通氣的道:“你以為這點小伎倆能騙得了我?我知道你這麼做是想吸引我的注意,我知道你看上我了,既然你敢做,還害什麼羞?”
她發誓,聽了他的義正言辭,她瞬間從驚嚇變成驚恐,而且嚴重懷疑他的智商比零下二十幾度的天氣還要低。
不過不管她如何的驚恐,在他義正言辭的指控下,她這以髒水引誘他的訊息還是傳開了。
以至於當她被皇上指婚給司慕冉的時候,他像是被拋棄的怨夫一樣,在她的屋門口從天亮罵到了天黑,怨念深重且憤世嫉惡的嘴皮子都磨薄了三層。
往事歷歷在目,痛苦的讓她眉心打結。
說實話,如果她要是知道記憶恢復之後會想起朱少成這三個字,那麼她寧願失憶一輩子,就算她的腦神經比鋼筋才粗,也承受不住朱少成這朵盛開在瑤藍的奇葩花。
“小滿滿,你當初嫌貧愛富的拋棄了我,以為跟著太子就能有好日過,結果呢?”朱少成再次從頭把花月滿掃到了尾,“現在這就是你的報應!”
花月滿敷衍著點頭:“是是是……”和朱少成這種人辯理,費時費力不說還談不出任何的結果。
“不過……”朱少成忽然秉起了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若是你真心悔改的話,看在大司馬的面子上,我也是能夠原諒你的,只是正房你就別想了,側房的話……我還能考慮一下。”
此時,看著這兩個糾纏不休的人,大司馬府的一干人等,早已當成了熱鬧去看,趙婧琳更是完全的譏笑出聲。
野種就是野種,不但用不三不四的方法勾搭男人,勾搭完了還不清不楚的,如今被人家指著鼻子說道,也不嫌丟人。
在所有人譏諷的目光裡,只有秦知茹滿眼的舒心,老爺還是心疼阿滿的,不然又為何早早的把下家給找好?
花月滿根本沒功夫在意其他人的目光,細思恐極著朱少成的話,轉眼朝著花錦庭看了去。
花錦庭不閃不避,很是理所應當的反看著她。
他確實是提前和朱少成說了這事,因為他擔心祈天的太子對花月滿如此的冷清,萬一要是藉著省親的名義退婚休妻,他這張老臉往哪擱?
索性還不如先和朱少成打好招呼,一旦花月滿被休,就直接轉嫁給朱少成,省了外人的口舌不說,他還能從中撈到不少的禮金。
果然是她精打細算的好爹爹!
花月滿明明怒火攻心,卻笑了,轉身一把握住了朱少成的手:“朱三公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