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眾人的最後面,看著前面那些哭到幾欲昏闕的妃嬪們,頭疼欲裂又力不從心。
忽而,沈晟婻拉了拉花月滿的袖子,小聲的詢問:“你看見我爹了麼?”
花月滿恍然大悟,怪不得堂堂的一國太尉會出現在宮門口,原來是受了沈晟婻的所託。
只是……
她更加好奇的是:“你和你爹怎麼說的?”
沈晟婻很是得意的道:“我和我爹說,要是你回不了宮,我也不活了。”
花月滿汗:“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你個不孝女。”
怪不得沈太尉一副看未來毛腳女婿的目光,和著是以為她和沈晟婻之間的關係出現了戲劇性的扭曲。
沈晟婻回答的很直白:“我是為了誰才不孝的?如今皇宮內外守衛森嚴,那些士兵恨不得連飛進來的蒼蠅都一隻一隻的捉下來檢視。”
她說著,白了花月滿一眼:“你是瘋了才會挑選這個時候出宮,要不是我連我爹都威逼利誘了,你早就在天牢吃牢飯了。”
想著那耿直的鎧甲隊長,花月滿無言反駁:“辛苦你了……”
沈晟婻嘆了口氣:“不過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偏偏要這個時候出宮,難道你就不曾想過,要是萬一我顧慮的沒有這麼周全,你將如何是好?如今太子爺不在,你要是當真進了天牢,誰又有那個翻天的本事將你弄出來。”
花月滿此刻正心虛著呢,今天的事情也真是多虧了沈晟婻,所以無論沈晟婻如何的責罵,她都忍了。
“我有急事要稟告皇上——!”黃木舟忽然急衝衝的走了進來。
“黃羽林,這個時候無論有什麼事,都往後拖拖吧……”大內總管帶著幾個太監,攔住了打算直接衝進寢宮的黃木舟。
黃木舟一把揮開了那群太監的手:“放肆!何時輪到你們這些個閹人對我指手畫腳?”
大內總管不敢再多言,卻也並不打算放行,就這麼僵持著。
沈晟婻見此,忍不住的讚歎:“黃羽林果然是條漢子,說話辦事一向耿直。”
花月滿呵呵一笑:“耿直也不見得就都是好事,你看著吧,黃木舟早晚要敗在他這張不懂得積德的嘴巴上。”
“吱嘎……”一聲輕響,寢宮的門緩緩開啟,皇后從裡面走了出來,前腳一邁,後腳又關上了房門。
“何事如此大喊大叫?”
黃木舟面對皇后也仍不畏懼:“微臣有急事啟奏皇上。”
皇后笑了:“皇上病危,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往後拖延,黃羽林如此的在龍吟殿裡橫衝直撞,可是覺得此事比皇上的安危還要來的重要?”
黃木舟吃了一癟,聲音明顯降低了不少,但口氣依舊聲音:“微臣不敢,皇后言重。”
皇后挑了挑唇:“若當真是著急的事情,黃羽林不妨和本宮說說,當然,黃羽林也可以選擇不說,只是本宮要提前宣告,本宮也不知道皇上會何時才能醒來。”
這話真狠。
花月滿聽得冒汗,要不就和她說,要不就憋著,按照黃木舟這耿直的性子,恐怕是憋不住,只能就範。
果然,黃木舟無奈之下只得道:“才剛天牢鬧了刺客。”
皇后秀眉一皺:“士兵可有傷亡?”
黃木舟搖頭:“並沒有傷害任何人,那些刺客似乎是要去天牢裡找什麼人,而且刺客們所開啟的牢監只是女子,無一男子,看樣子他們要找的人是個女人。”
皇后斟酌了一會,忽然聽聞寢宮裡響起了太醫的聲音,來不及多想,只是稍加囑咐:“既然沒傷亡,就不要太在意,沒準是亂黨的調虎離山。”
語落,轉身又走回了寢宮。
沈晟婻瞄著黃木舟訕訕離去的背影,狐疑著道:“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