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看不慣那舞姬一副我比你漂亮,我比你榮耀的德行,所以這手上的動作便先行快過大腦的做出了動作。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因為那原本被劉默握在手中的酒杯,早已被她搶了過來。
舞姬和客人之間的交流,本就實屬平常,花月滿這個舉動不得不說是逾越了,其實她也挺尷尬的,尤其是在面對武姬那詫異的神色,與劉默那好笑的眼時,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真是手賤了……
可是這酒杯既然已經搶了過來,就這麼拿著未免更尷尬,所以,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仰頭將杯子裡的酒盡數倒在了自己的口中。
造孽啊!花月滿被辣的直皺眉,卻只能咽不能吐。
花月滿的這個舉動,不但是讓舞姬當場呆愣住,更是引來了其他人的目光。
畢竟在祈天女子的地位極其低,男人們在應酬的時候,女人們只有賠笑的餘地,如今花月滿的這番做法,不但是打了劉默的臉,更是讓她顯得沒了家教。
舞姬反應過來之後,譏諷的挑了挑唇,那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無顏潑婦。
花月滿這個慪啊!
正研究著要不要乾脆破罐子破摔的,將酒杯砸到那張花容月貌的臉蛋上,卻忽的腰身一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只見劉默朝著她傾過了身子,俊朗的面頰瞬時在她的眼前放大。
劉默溫熱的唇,緊緊貼在了花月滿那帶著酒香的唇畔上,靈活的舌尖一夠一掃之後,他便是不做多留的直起了腰身。
在花月滿的驚愣中,他斂目一笑,悠然自得:“勞煩夫人試毒。”
“轟!”的一聲,花月滿的老臉紅了個透徹。
劉默淡淡然一笑,又對著那舞姬點頭示意,“好酒。”
舞姬應該是完全沒想到劉默竟會幫著花月滿開脫,嫵媚的眼登時閃過了一絲隱忍著的嫉妒。
花月滿僵在座位上,空白的大腦有些卡殼,餘光忽見有寒光閃現。
寒光?
恩……
寒光。
後知後覺的她皺了皺眉,正待凝神看個仔細,卻忽感自己的腰身再次被攬緊,隨著劉默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子,盡數的美酒與佳餚散落了一地。
“稀里嘩啦——!”
那才剛跪在桌子對面的舞姬,不但沒有被砸來的桌子磕碰到半分,更是目中忽露兇狠,從袖子裡掏出了鋒利的匕首。
隨著這邊傳起了響動,其他分別站在各處的舞姬也紛紛掏出了匕首,朝著離著她們最近的人襲擊了去。
“刺客!有刺客!保護皇上——!”
原本歡歌笑語的昭和殿裡,一時間殺機四起,那些穿戴暴露的舞姬們雖是女子,卻一個個面露殺機,顯然是訓練有素。
不過她們雖然是有備而來,但並沒有一個固定的目標,見人就殺,不單單是官員,就連宮女太監也成為了她們攻擊的目標。
劉默從始至終都保護在花月滿的身邊,雖那舞姬並不是劉默的對手,但奈何她們的人數之多,也是夠劉默周旋一番。
花月滿雖然心驚,思路卻異常清晰,眼看著那些大臣第一意識的均是朝著祈天帝跑了去,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情急之下拉住了劉默的袖子。
“劉默,這個時候你更應該保護在皇上的身邊。”
劉默當然知道,雖然那些舞姬暫時還威脅不到皇上的生命,但他作為兒子,作為太子,為了表示對皇上的忠心與擔憂,確實是應該前往祈天帝的身邊。
可……
原本攬在花月滿腰間上的手,下意識的緊了幾分,他不但沒有離開,反倒是更加將花月滿禁錮在了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