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說:“你是我的妻子……”
哦,嗯?!
花月滿不知道是刺激太大,還是無法接受,下意識的從劉默的懷裡掙脫了出來,瞪大眼睛看著那近在咫尺的俊朗容顏。
劉默長長的睫毛像是扇子一般的開啟,露出了裡面漆黑的眸,看著她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唇,心中又酸又暖,笑著捏了捏她的面頰:“怎麼?”
花月滿搖了搖頭:“你,你娘有沒有說過你……你真好看的事情?”
劉默舒展的眉梢抽了抽。
花月滿有些不自在的垂下了自己的面頰:“你是不是有什麼先天性的殘疾?”
劉默的眉梢再抽,無奈之餘嘆了口氣:“花月滿,你到底想說什麼呢?嗯?”
他那帶著尾音的疑問,微微揚起一個弧度,像是一根羽毛,輕輕撩撥著人的心絃。
花月滿一個沒承受住這萬惡的美男計,如實招來:“你要是沒殘疾,你怎麼會看上我?”她說著,忽然瞪大了眼睛,趴在了劉默的胸口上,貼近他的面頰,盯著他的眼睛,“難道你眼神不好?”
不是她想要自黑,而是那銅鏡就在她的床榻不遠處,她初出醒來的時候,第一眼便看見了銅鏡裡的自己。
她其實並不覺得自己長得很難看,但這事兒也得看和誰比,若是和眼前這位比的話,她這長相未免就有些寒摻了……
“叩叩叩……”三聲敲門響起,福祿的聲音接踵而來,“太子爺,該上朝了。”
“進來吧。”劉默將花月滿塞進被窩裡的同時,自己則是站起了身子,揉了揉緊繃的眉心,臉上的疲憊顯而易見。
“吱嘎……”一聲,房門被推開,福祿帶著伺候洗漱的宮女和太監走了進來。
話說,這還是劉默難得的在未央宮直接去上朝,失憶的花月滿貓在被窩裡,好奇的看著劉默的身影筆直的站在內廳裡,然後任由著那些宮人,小心翼翼的伺候著洗漱更衣。
其實,花月滿是挺心驚的,因為她沒想到這個才剛還抱著自己的俊朗男人,竟然會是一國的太子。
一盞茶的功夫,劉默更換好了朝服,高束起了長髮,隨著福祿離開未央宮之前,下意識的轉身,朝著裡屋床榻上的花月滿看了過來。
花月滿一直都在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沒想到他會中途轉身,一驚之下,根本來不及收起自己的打探的目光。
四目相對,劉默薄薄的唇微微上揚而起,淡淡的聲音充滿著寵溺與呵護:“時辰還早,再睡一會,我已經吩咐了沈晟婻中午過來陪你說說話,傍晚的時候我會趕回來陪你用晚膳。”
這樣關懷備至,溫柔似水的話語,先別說花月滿是個什麼反應,就是根在劉默身邊伺候著的宮人們,都早已是驚訝的大眼瞪小眼了。
她們在這個宮裡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何時見過一向冷漠疏離的太子爺,用這般的口氣和旁人說過話?
花月滿在所有人的震驚下,躺在床榻上,窩在棉被裡,目送著劉默一行人出了未央宮,說不上驚喜,只能道一句消化不了。
因為她一直不曾和劉默說過,那個在她昏迷時,出現在她夢裡與她牽手相依,溫柔對視的男子,並不是他。
如果她沒記錯,那個男人長著一張很是溫潤的面龐,長長的眉眼,挺秀的鼻樑,笑起來的時候似乎將所有的溫柔都匯聚在了唇角,光是看著就足以溫暖人心的微寒。
她記得在夢裡,那個男人不止一次的牽著她的手,慢步在一處充滿著威嚴和寢宮聳立的地方,然後一遍遍在她的耳邊,輕輕喚著她:“阿滿……”
她記得在夢裡,那個男人曾教她彈琴,教她詩詞歌賦,可每每她總是昏昏欲睡,最終抵擋不住睏意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熟睡,而他不見半分動怒,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