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現在就差擇選良辰吉日,不如我們幾個明日就聯名遞交奏摺,懇請太子爺親自下旨,責禮部挑選登基吉日。”
這些頑固不化的老骨頭,終於鬆口了……
花月滿靠在馬車邊,鬆了口氣,一直提著的心終平穩的落在了肚子裡。
在這些大臣的竊竊私語中,她跳下了馬車,提著裙子正要往沐華宮走,卻見黃木舟忽然秉著一副的包公臉戳在了她的面前。
“黃羽林還有事?”沒事就讓路,她很累。
黃木舟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太子妃不是應該回未央宮麼?如今太子爺要全心全意為國事操勞,太子妃卻在這個時候選擇長住未央宮,未免不符合和常理吧?”
不符合常理?
花月滿就好笑了:“難道你堂堂一個七尺男兒,朝中官員,擋在我一個嬌小的女人面前叫囂就符合常理了?”
“笑話,我這是為民請命!為祈天分憂!”黃木舟怒瞪著她:“女子誤國,紅顏禍水,太子妃既現在是太子的妃,等太子登基之後就是祈天的後,一國之母必母儀天下,心懷博愛,進退得當,溫柔賢淑!”
黃木舟繼續瞪著她,滿眼的嫌棄,就跟看著一坨翔:“就太子妃現在此言此行,我就是為了祈天的子民,也絕對不能讓一國之母之位落入心懷賊惡之人的手中!”
想的還挺長遠……
花月滿哼笑:“恐怕就是我當真做到了黃羽林口中的那個模樣,黃羽林還是會找出其他的理由去搪塞我才是吧?”
黃木舟一愣,這話倒是說在了他的心坎兒裡。
花月滿上前一步,揚眉抬眼的掃著黃木舟一臉的公正廉明,繼續笑:“就因為我是個瑤藍人,所以黃羽林從始至終都低人一等的看著我,既然黃羽林敢想,作甚又不敢實話實說?找那麼多不相干的理由在這裡放沒味兒的屁,你嘴皮子不怕磨得慌,我耳朵也嫌堵得慌。”
黃木舟氣得兩紅脖子粗:“妖,妖女!”
花月滿就怕氣不死他:“我妖你全家了嗎?”
黃木舟咬牙切齒的虎目圓瞪,突突冒著火光的雙眼恨不得將花月滿給生吞活剝了。
周圍的其他官員見此,雖不上前煽風點火,也不幫著拉勸,但都是紛紛搖頭嘆息。
劉默不知道怎麼就去而復返了,他邁步走了出來,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一把拉住了花月滿的手,什麼都不說,帶著她就往屋子裡走。
院子裡時不時響起黃木舟不加以節制的叫喊聲:什麼“妖女誤國!”什麼“紅顏禍水!”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劉默不聽,也完全聽不懂,進了正廳之後他甩開了花月滿的手,自己卻進了裡屋,“砰!”一聲關上了房門,聲音之大的震得房梁都抖了三抖。
花月滿愣怔在原地,手腕被捏的有些餘痛。
對於劉默的舉動她其實是覺得溫暖的,因為他雖然態度不咋地,但好歹是幫著她解了圍,可還沒等她來得及說聲“謝謝”人家卻已經關門進屋了。
院子裡黃木舟的叫喊聲還在繼續著,花月滿卻再懶得搭理,靠著軟塌栽了身子,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真的有點累了……
其實她不怕黃木舟誤會,更不怕整個祈天的誤會,既然有人當白臉,就要有人唱紅臉,一唱一和才更能凸顯好人的好。
本來是打算小憩的,卻不想真的睡著了,這一覺她做了好多的夢,一個接著一個的,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黑,院子裡雖然沒有了黃木舟的大嗓門子聲,但花月滿卻覺得更累了。
“不知太子妃可有熟讀那些奏摺?”人未到聲先至,隨著話音漸漸落去,沈太尉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這還真是生孩子都不讓人喘口氣。
花月滿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