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劉默,見劉默仍舊毫無反應,只能硬著頭皮道,“您是好心我明白,只是咱這天香樓想要維持也是需要銀子的,如今城內已天翻地覆,我也是強硬著在支撐,如果要是再救濟那些百姓的話……”
說白了,都是銀子鬧得。
金錢果然是王八蛋,多了燒手,沒了又不行。
“這個你無須擔心。”花月滿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沓銀票,放在了桌子上,“這是……”她看了一眼劉默,有些彆扭的壓低了聲音,“我夫君的意思,從明兒開始,你找人大肆宣揚太子爺為民分憂,救濟災民,不怕人多,只怕人少,無論來多少人一定要記住管飽管夠,明白嗎?”
這……
掌櫃的不明白,但也不敢說。
他是個生意人,對於他來說,有利益的事情才是值得的,如果是自掏腰包的事情,那絕對是冤大頭才會去做的。
如今城內災民為患,若是真的將所有的人都招來吃飯,那每天得花多少銀子啊?
“銀子不是問題。”花月滿豪邁的跟天天坐在家裡,等著大風颳錢的土豪似的,“銀子我會定期派人給你送來,但你一定要按照我的吩咐辦事,懂麼?”
掌櫃的忙不迭的點頭:“是,您放心。”伸手將桌子上的銀票小心翼翼的揣進了懷裡,那如獲珍寶的模樣,市儈的讓人牙癢癢。
花月滿看在眼裡,嘆在心裡,呵……無奸不商。
一隻端著酒杯的手,忽然從身後伸了過來,花月滿嚇得一激靈,以為大白天鬧鬼了,心驚膽戰的回頭一看,竟是文昭和。
“姑娘為人豪邁,不惜花重金慷慨解囊,著實是讓在下佩服,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誰?在下可否和姑娘交個朋友?”
花月滿皺了皺眉,一副看精神病的模樣:“還是算了吧……”
太主動的會讓人感覺害怕。
文昭和卻毫不在乎她的躲閃,直接搬著凳子靠了過來,眼中閃爍著很是志同道合的光芒:“如今想要找和姑娘有如此心懷的人已經很少了,每個人都說人心隔肚皮,但我卻覺得人心貴在善養,行善積德不單單是給自己,更是為了造福他人,改造別人的價值和存在,如果每個人都能在別人受困的時候掏出一兩銀子,整個國家都會更加的堅固繁榮。”
花月滿原本並沒有仔細去聽文昭和的長篇大論,可是聽著聽著,她就不自覺的認真了,也終是抬眼正視起了這個長相斯文的男人。
“不知這位兄臺可考取過公明?”
雖然他說的話幻想佔了一大部分,但不得不說這個想法很是有所創新,而且她也覺得這話說的確實是沒錯。
文昭和眼中露出了一抹愧色:“實不相瞞這位姑娘,在下曾考過文官,不過卻未重三甲,家父一直想讓我從商,我最近也正在考慮。”
未重三甲……
果然不出意料。
就這男人別出心裁的想法,絕對是不屑於朝廷變通的,可朝中的官員往往還就吃這一套,所以像是他這樣空有想法,卻不合群的人,絕對會被人擋在朝堂之外。
知子莫若父,想來文丞相也是品出了自己兒子的性格和想法,知道就算他真的當官了也是鶴立雞群的那個,索性就讓他經商,遠離朝野。
只是……
她倒是覺得這個男人若是當官的話,必將會造福一方的百姓。
“啪——!”一直在旁邊靜靜喝茶的劉默,忽然不輕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花月滿一愣,還沒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手腕一緊,身子便被拉入了一個冷熱交替的懷抱之中。
“我累了。”耳邊響起了劉默淡如清水一般的聲音。
那些原本坐在周圍的大臣們也是跟著紛紛的站起了身子,黃木舟先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