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發現一張張都是生面孔,看樣子自從她離開之後,桂白將這戲班子經營的不錯。
“你們班主呢?”
那些杵在院子裡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敢吱聲回話。
福祿皺了皺眉,一派的官腔:“太子妃問你們話呢,你們是聾了還是啞巴了?”
花月滿聽了這話,有些稀奇,她是真的一直到了今天才發現,原來福祿也是有氣場有脾氣的。
果然,在福祿的冷言下,其中一個孩子諾諾的開了口:“回,回太子妃的話,我們班主正在屋子裡和班主夫人談事情呢。”
到底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群大人還不如一個孩子來的有勇氣。
花月滿不再說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由著福祿攙扶著進了寢宮。
福祿該機靈的時候是真的很機靈,雖然他一路攙扶著花月滿,但等花月滿邁步進了寢宮時,他卻停在了原地。
“奴才在這裡守著,太子妃有什麼事情大可以直接傳喚,奴才聽得見。”
花月滿點了點頭,忍著把福祿從劉默的身邊橫刀奪愛過來的衝動,一個人進了正廳。
剛一邁步進去,就聽見了孩子的哭泣聲,緊接著,一家三口的背影就漸漸清晰在了花月滿的眼前。
清瘦的男主人正低頭在書桌上整理著什麼,而女主人則是抱著一個半大的孩子,站在男主人的身邊,哄著懷裡的孩子。
花月滿忽然就覺得自己來的好像有些不是時候,聽說人家秀恩愛的時候前去打攪,是會被雷劈的。
正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主人先轉過了身,當看見花月滿的同時,先是一愣,隨後又想哭又想笑的抿住的雙唇。
梅姑娘……
花月滿笑了,再掃一眼梅姑娘懷裡抱著的孩子,淡淡的道:“恭喜梅姑娘了。”
梅姑娘想要說什麼,卻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趕緊跪在了地上:“草,草民給太子妃請安。”
都是鄉里鄉親的,何必呢……
花月滿急著道:“起吧,起來吧。”雖然以前在戲班子裡有著許多的不愉快,可真當再次見面的時候,卻是有一種親人的想念。
相對於皇宮的爾虞我詐,戲班子裡的人心就顯得尤其微不足道了。
花月滿一邊說著,一邊著急的想要親自上前攙扶梅姑娘起身,可這該死的行頭真是要了血命了,論她怎麼走也走不快。
等她好不容易走了過去的時候,梅姑娘已經站了起來。
花月滿這伸出來的手就有些尷尬了。
梅姑娘還是那麼的一點就透,將懷裡孩子的手放在了花月滿的手裡,滿是憐愛的道:“滿滿啊,看看這是太子妃。”
話一說出口,花月滿一愣,梅姑娘也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客套的笑了笑:“太子妃是來找班主的吧?你們聊,你們聊……”
隨著梅姑娘走了出去,屋子裡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花月滿終於正視起了那個一直背對著自己的背影,忍不住嘆氣,他還是老樣子,明明清瘦的三級風就能掛樹上,卻傲嬌的不肯彎曲一下那筆直的腰身。
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先開了口:“桂白,好久不見了。”
筆直的背影僵了下,隨後終緩緩的轉了過來,還是那張的有著小巧五官的精緻面龐,還是那副想要關心卻強裝冷漠的表情。
“不知道太子妃千里迢迢的召見草民,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花月滿笑看著他:“桂白少爺,您這是在和小滿子鬧脾氣嗎?”
一句話,往日的時光再次重現在了彼此的眼前。
桂白咬了咬唇:“您現在是祈天萬眾敬仰的太子妃,哪裡還能稱呼自己是小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