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搖了搖頭:“不用,到底是請人家來幫忙,總是要親自去猜顯得有誠意。”
擅玉這才靜默的轉身離開了。
院子裡,沈晟婻才剛進門,忽然就撞見了擅玉,兩個人四目相對,彷彿時間都靜止在了這一刻。
花月滿沒心思充當沈晟婻和擅玉之間無聲的電燈泡,轉身匆匆進了裡屋,開始尋找起了前些日子讓文丞相拿來的大皇子的畫像。
哎?她明明記得就在這裡啊?
花月滿開啟櫃子沒有,翻看書桌上沒有,最後擼胳膊挽袖子的開始裡屋進行起了地毯式的搜尋。
“吱嘎……”
虛掩著的房門被人推開,花月滿回頭,只見才和劉然在後院裡曬完太陽的劉默走了進來。
花月滿覺得問也是白問,索性還是自己摸索著。
劉默站在原地看了她好一會,忽而邁步走到了床榻邊上,從枕頭下面拿出了一個卷軸,遞在了花月滿的面前。
“你在找它?”
花月滿開啟看了看,果然是劉卿之的畫像,愣了愣,抬頭朝著劉默看了去:“怎麼會在你這裡?”
劉默拉著她站起了身子:“前些天的晚上你在床榻上翻看過,然後就隨手扔在了床榻上,我怕你有用就放在了枕頭下面。”
前些天她翻看過嗎?花月滿有些記得不清楚了。
“你要出去?”劉默靜靜地看著她。
花月滿將卷軸塞進了袖子裡:“很快就回來。”
劉默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臂,垂眸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等你吃晚膳。”
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不似慵懶,也不是邪魅,而是另外一種充斥著絕世風華的漫不經心。
劉默最近總是喜歡笑,和劉然在一起曬太陽的時候也會笑,吃飯的時候也會笑,花月滿雖然覺得他這笑容勝似於以往所有的笑容,但此刻卻來不及欣賞。
捏緊袖子裡的卷軸,匆忙的轉身跑出了裡屋,身後的劉默還在笑著,可她卻看不見了。
檳雅苑是未央宮旁邊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寢宮,雖然這個地方在其他人看來不怎麼樣,花月滿卻知道,擅玉足以用盡了心思。
畢竟這次某人來是打著唱戲的旗號來的,在皇宮不可太招搖,而距離未央宮遠了,她來回走動又不方便,所以擅玉就將人安排在了檳雅苑裡,既近又掩人耳目。
花月滿其實是想自己來的,畢竟又不是什麼生人,但福祿卻極力的阻止反對,說什麼現在她的身份是太子妃,既要見平民百姓,總是要拿出點該有的樣子來。
花月滿知道,福祿這是為了她好,索性也不再執意,所以就有了眼下的輝煌氣派。
前面是個太監開路,後面十個宮女跟隨,她坐著御輦夾在中間,可視的距離只有自己的眼前,其他的地方哪怕是瞪酸了眼睛,看見的除了人腦袋還是人腦袋。
一路招搖過世,花月滿來祈天這麼久,終於體會到了一把什麼才叫做正兒八經的橫行霸道。
好不容易捱到了檳雅苑,花月滿還沒等動彈,就聽見福祿高亢的聲音炸響而起:“太子妃到——!”
此時的檳雅苑裡有些雜亂,到處擺放著唱戲要用的行頭,院子裡穿戴平民百姓衣衫的男男女女正在收拾著,冷不丁聽見了這麼一嗓子,嚇得均是齊齊放下了手裡的活計,垂著面頰跪在了地上。
花月滿在福祿的攙扶下走下了御輦,因為臨出門之前,被福祿安排的宮女好一番的梳洗打扮,所以如今頭頂著一堆金釵的花月滿,明顯的頭重腳輕,走路都是晃悠的。
慢慢悠悠的進了院子,花月滿壓著心裡的念想,淡淡的開了口:“都起來吧。”
所有人屏住呼吸的站起了身子。
花月滿放眼掃視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