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而到那時候不一定就非她不可。
這一段時間最讓玉壠煙覺得彆扭的不是耶律重琰而是長隨,每次只要長隨看到她都會恭恭敬敬地彎下身子,叫一聲“母親大人”,直到她走很遠,他才會直起身來。起初她身上真的會起一層雞皮疙瘩,琉璃,如意還有其他侍女也都會捂著嘴笑他,而耶律重琰聽到更會毫不掩飾地哈哈大笑,因為這正是他的傑作。她曾多次提醒長隨不要這樣,可是長隨卻依然故我。
突然有一天,在長隨向她行大禮的時候,她才發覺那個粗手粗腳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經悄然消失了,他的體形變得纖瘦了許多,膚色也慢慢白晰起來,此時再細看他的五官生的倒也還算清秀,心裡對他不禁少了幾分厭惡。說來也怪,起初沒法接受他對她的過分恭敬,可是他天天如此,慢慢她也就習以為常,到最後幾乎感覺不到他的稱呼有什麼奇怪了。琉璃,如意也都不再發笑,好像大家都習慣了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有一天長隨跟著她的時候她對他說,“以後不要總跟著我,跟著我你什麼都學不到,你應該常在二殿下身邊侍候,二殿下讀書你就在旁邊聽著,二殿下騎馬射箭你就做他的陪練,這樣你也能學點安身立命的本事,二殿下如果嫌你跟著他了,你就說是我說的,讓他多擔待點”,長隨當即給她跪下,“多謝母親大人教誨”,玉壠煙叫他去吧,他不肯,也直到她走了他才起來。以後果然見他常在耶律重琰身邊陪侍,他對她的話言聽計從。
耶律重琰倒幾次和她提起長隨,說這個人沉默寡言,但有股子狠勁,別人當他的箭靶,即使知道他箭法如神,也都會嚇得屁滾尿流,只有長隨,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摔跤的時候將他重重摜在地上,他連哼都不哼一聲,言語中耶律重琰倒生出幾分欣賞來。是怎麼樣的事讓一個人的性情翻天覆地,想到長隨這個人的時候玉壠煙總覺得不理解也想不透。
想著這些事,她進了寢房,卻見清束子正坐在她的床上用手指卷著手絹兒出神。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叫丫頭去叫我?”玉壠煙問她。
“我也是才來,我知道二殿下午歇的時候姐姐就會回房,等了也沒多一會兒”清束子像往常一樣拉住她的手,將頭輕輕靠在她肩上。
“怎麼了?”雖然清束子和平時沒什麼差別,但她就是覺得她情緒有點不對勁。
“姐姐,你知道皇家每年秋天都會在天聖山進行一場大規模的圍獵,這場圍獵不僅所有身份顯貴的王爺會參加,而且去的人還會親睹當今皇上的聖顏,所以那簡直是一場皇家的盛大聚會”
玉壠煙心念一動,她居然沒有聽說過還有這樣一場圍獵的存在,如果耶律重琰能帶她去的話,她不是有機會可以見到皇上嗎?可轉念她又想到,既然這個念頭她會有,那清束子自然也會這麼想,果然清束子接著說,“大殿下答應過我今年的圍獵一定會帶我參加,可是就在我為能參加這次盛會興奮做準備的時候,他卻又告訴我不能再帶我去了……”
“為什麼?”
“他說是因為皇上,因為每次圍獵皇上都不帶女人,皇上身邊有四個聖女,可是他一個都不帶,這還情有可原,可是他也從沒帶皇后去過天聖山,這不是很奇怪嗎,難道皇上……皇上喜歡的是男……”見玉壠煙用目光示意她,她禁了口,“總之連皇上身邊都沒有女人陪侍,別的王爺縱然覺得無趣,也不會把愛妃愛妾帶在身邊,他說他以為今年會鬆動些,所以才承諾帶我去,可是他打聽過皇上身邊的長貴公公,沒想到還是和往年一樣,這個皇上他……”清束子剛想說這個皇上他到底怎麼回事,可回想到剛才玉壠煙警告的眼色,又把話咽回肚子裡。
玉壠煙靜靜的出神,原來想參加一次圍獵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甚至比遴選聖女還要難上數倍。皇上的一舉一動都是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