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而出。他的手指退出來,又深深刺入,從未聽過的美妙聲響,她緊緊地吸附住他,不讓他離開,他還是不顧一切地抽戳,細碎地呻吟從她唇裡逸出來,身子扭動的像一條小小青蛇。
琴身嘎然而止,有如裂帛。長袖輕收,攏住修長手指,女子細細的呻吟聲如同蟲蚋鑽入耳膜,他閉眼,深吸口氣。
“一曲扶畢,韓譽告退。”話音尤未落,白色身影已飄然而去。她的意志慢慢清明,自己的身子完全附在他的身上,下身溼膩,他粗硬的長指不停地出入來去,她咬住了破碎的呻吟,微張眼眸,看到他俊美妖嬈的側臉,溼潤的丹珠一樣的嘴唇,驀的她推開了他,慌亂地整理凌亂的衣衫,雙腿緊緊地併攏,卻不停地顫著。
他懶懶地眯起眸撩向她,將修長溼潤的食指含進嘴唇,她的臉像開殘的芭蕉,從外紅到裡。唯一的想法就是逃開。
“我去給皇上泡茶。”並不等他的回應,她已經跑了。他將身子斜倚在軟椅上,閉上眼回味她的動情。暗香浮動,輕輕玲瓏,即使借用玉露的潤滑也無法放開對她的迷戀,可是現在才知道,一千次的佔有也及不上她一次動情的回饋,那樣緊窒溼滑的嬌美,世上哪個男子能敵得過如此的誘惑,即使尊貴如他,也不能逃過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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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壠煙的腳步從未有的急促倉皇,就好像是落荒而逃。輕風鑽入了裙襬,綠紗飛揚飄曳,即使疾行,身姿依舊端莊纖窕。只是玲瓏的臉兒卻緋紅如桃,嬌嫩如花的唇瓣略略紅腫,雙瞳潤如水杏,堪堪要滴出水來。
雙腿間粘膩的潮溼讓她幾乎想找個洞鑽進去,她不知道剛才自己是怎麼了,好像突然中了魔咒一般。皇上為什麼會當著韓譽的面這樣對她,雖然隔著輕紗,他什麼都看不到,但那些不由自己就溢位喉嚨的呻吟一定逃不過他的耳朵,他耳力一向極好,他聽到這樣羞恥的聲音從她嘴裡發出來會怎麼看她?皇上是否已經知道韓譽就是玉無言,就是她的哥哥,她和韓譽在竹林中的對話他到底聽到了多少?
她並沒有去泡茶,只是回到自己的寢房,輕輕地躺在床上,手習慣性地輕捂在胸口,空落落的,每次當手指想去撫摸它的時候才意識到它已經被耶律重瑱奪走了。她眼角溼潤了,翻了個身,呆呆地看著屋頂。
生命中遇到玉無言,好像總在一次次品嚐離別。在分別的漫長裡她學會了等待,隱忍,學會了把思念藏在心間。如果沒有遇到她,她想玉無言一定是一隻放浪不羈,漂泊不定的風箏,再美的風景也無法讓他駐足,他最好的存在便是浪跡天涯。只是沒有如果,他遇見了她,無羈的浪子有了牽絆,無論他走到哪裡,總有一條思念的線緊緊地牽在她的手裡。
十七歲,玉無言再一次遠行。她站在杏樹下,杏花飄落如雨,如同離人的淚滴,十三歲的她已經學會笑著看他走遠,直到黛色的遠山遮住了他的身影,再怎麼張大眼睛也看不見時,淚才一顆顆滑落下來,而他是看不到的。走的時候,他從頸上摘下了那枚從不離身的玉扳指放在她的手心,他說,“等我回來,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這個如風一樣清寂的男子第一次在走的時候告訴她等他回來,也是第一次承諾他們的未來。她唇角噙著笑,重重地點了點頭。
淚滴落在蒼白的杏花瓣上,滴在手腕紫色的瘀痕上,昨晚他又做惡夢了,他的指甲陷進她嬌嫩的肌膚裡,繞如此明晰地感受著他的疼痛,沒有一刻比那一刻讓她更接近他的內心。張開手,看著手心裡瑩潤的玉扳指,尤留著他的體溫,他把他珍愛的物件留給了她,以後,不管他們會不會在一起,只要有它在,她的心就安定一分。
而現在,她手裡抓到的只有空氣,將玉扳指奪走的男子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她費盡心思,終於引起他的注意,召她進宮,可是越和他接近,她就越摸不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