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清白的,因為我是溫廷言的女兒,我什麼都不求,只求和他維持表面和平,只求每隔一段時間,能夠看到他一次就知足了,可是連這點小小願望也不能滿足。因為爹爹的貪慾,溫家家破人亡,這是爹爹應得的結果,只求他能看在我們多年情分上能稍稍寬待孃親和姊妹們,她們是無辜的。。。。。。可是他如此絕情。。。。。。現在我的心早已灰了死了,只剩這個軀殼還苟活於世,在他心裡我連跳樑小醜都不如,任何女子之於他只是粉塵罷了,在他心中也只有一個。。。。。。”她用悲涼的眼神看向玉壠煙。
“不,娘娘”玉壠煙搖頭,“我也早已是明日黃花,現在他連多看我一眼都是不肯的,只恨我現在沒有半點能力,連在他身前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我也只能過來看看你。。。。。。”
玉壠煙走出了冷寒宮,她轉回頭看了一眼紙矮寒酸的宮門,眼前浮現出皇后哀豔的一笑,她說,“哀莫大於心死”那一縷笑過後,她臉上再也沒有任何表情。她輕輕地打個寒噤,突然很想逃離這重重宮門。
轉過迴廊,遠遠看見長隨正在房前候著,看她走近,他跪下磕頭,“兒子久不在孃親身邊盡孝,今天過來看看孃親”,玉壠煙叫他起來說話,他站起來,雙手垂著,躬著身子,好像一下子矮下去一截。聲音仍是低低的,“本來兒子是不該問的,不過又實在忍不住,孃親是不是和皇上在鬧彆扭?”這些天,他隨侍在皇上身邊,皇上雖性子本就內斂且息怒不形於外,但他隱隱感覺皇上神思寥寥,他睡得越來越晚,每每夜深忙完政務,他一個人在書房燈下靜靜出神,有時長貴怕他思慮過重,取來紙筆讓他消遣,別人都不經意,長隨只看到紙上寫著的是玉壠煙的名字。
玉壠煙輕笑,“你也太高看我了,我有什麼膽子和皇上鬧彆扭,皇上的喜惡豈是別人能參透的?”
長隨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或者是有什麼事孃親沒在意,可皇上卻放在了心上,心裡想見孃親,卻又強撐著。現在皇上為國務繁忙,身心俱疲,身邊卻沒有一個知心人,連長隨看在眼裡,也是心疼,孃親能不能抽時間去看看皇上,陪他說說話?”
玉壠煙詫異地看了眼長隨,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憑什麼樣的女子只要他一個召喚,哪個不似飛蛾撲火。明明是他清心寡慾,不近女色,長隨卻反而說她怠慢了他?她苦笑了一下,“恐怕我連他的面都見不到就被宮娥擋在門外了”
“孃親沒試過怎麼這麼說呢,皇上也許是等著您先去找他呢”
沒想到長隨也這麼固執,玉壠煙點點頭,“好,我會考慮一下的”,看到長隨,她倒想起那天平反的事,戲劇化的像一個傳奇,幾分好奇又被勾起來,就問他,“那個許之遠將軍為何謀反後又中途判降,若不是他恐怕平反的事要費些周章”
“是皇上遠見,早已經將一切安排妥當,許之遠便是皇上安插在丞相府的一個棋子。許之遠承襲父位,是一名少年將軍,素有孝名,在軍兵中也很有威信。他的姨娘是先皇的妃子,靜妃,當時皇上寵信閔貴妃,也就是當今皇上生母,貴妃善妒,靜妃入宮不久,她就胡亂找了個理由,皇上聽信她的話,將靜妃打入冷宮,即使被打入冷宮,貴妃還幾多刁難,靜妃生不如死,許母與靜妃怎麼情深,得知妹妹被在冷宮受苦,傷心欲絕,患了心疼病,每每發作,生死一線,閔氏與許氏由此結怨,再加上丞相有意接近收攏,許之遠慢慢成為丞相心腹。皇上將靜妃從冷宮中接出,不僅讓人好生服侍,皇上自己還待如親母,更接來許母讓其姐妹團聚,並請御醫替許母診治多年痼疾,許母的心疼病大有好轉,許母明義,對皇上的英明感恩於心,許之遠見母親每日進宮與姨娘團聚,心情和病情都大有改觀,也從心裡敬服了皇上,再加上許母曉以大義,許之遠為報救母之恩,才甘願做了皇上暗藏於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