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蝶影輕蔑地瞥了我一眼,“好啊!不過你得聽我的。”
“現在不和你爭啦,我們就隨機應變,應勢而易吧!”說完我先上前一步,奪過蝶香手裡的兔子,“師父,你先給蝶舞把把脈,這樣能對病情有詳細完整的瞭解。”
蝶香死死地抱住小兔子,緊張地好像我要搶她的糖吃的小朋友,“它是小燁燁,你不要搶它,它是我的。”
蝶影怏怏地解釋道:“這隻兔子是她相公赫連燁送她的定情信物,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兔子的吃喝拉撒從不假手於人,都是她自己親自照應。赫連燁現在悔不當初,現在大吃兔子的醋。”
“蝶舞的傷要怎樣治?”赫雷等不下去了,開口問道。
“唉——”我先低首,搖頭,一聲嘆。隨後蝶影跟著我的動作做了一遍,蝶香是個好學寶寶,也跟著模仿。
“恩……這個病其實,唔——”蝶影就近先堵上蝶香的嘴,知道她的嘴裡肯定會說:唉!這點小傷好沒有挑戰性,一點都不好玩。
我上前一步,擋在她們的前面,向赫雷解釋,“世外高人都有些怪癖,如果是小毛小病她覺得是對自己醫術的一種恥辱,拍拍屁股直接走人;如果是疑難雜症她就會二話不說,立即治療;如果遇到病入膏肓,迴天乏力的病人……”我停頓了一下,低首看了一眼蝶舞,“她就會解釋很多,給自己留足面子,恐怕蝶舞姑娘已經……唉!”我無限惋惜地感嘆一聲。
聽我這麼一說,赫雷臉部肌肉一僵,似乎所有的希望瞬間破滅了,腳步虛浮地走近蝶舞的床榻,好像丟失了魂魄,雙膝跪了下去,伸出顫巍巍的手撫摸著蝶舞蒼白得看似快要透明的臉頰,血紅色的眼眸中悲傷漫延成溪,涓涓而流瀉……
赫雷的反應讓我一愣,看來這個負心漢真有悔意,看在他真心悔改的份上,我有點於心不忍了,我拍拍他的肩膀,“不過哦,還是有一個民間的偏方,不知你想不想嘗試一下。”
在一旁的蝶香支支唔唔極想開口,但是她的氣力又比不過蝶影,蝶影樂不可支地看我玩弄她的妹夫。
赫雷渙散無神的目光瞬時閃過零星的光芒,“只要能救蝶舞,不管什麼,我都願意嘗試!”
“那你聽好了啊!龍膽一斤,柴胡一斤,黃苓半斤,梔子半斤,地黃一斤,澤瀉一斤,灸甘草半斤,當歸半斤。把這八味藥切得粉碎,不間斷煮上三天三夜,直至把一鍋水都燒乾,藥變成黑色泥狀的沉澱。”我嘴上一本正經的說著,其實心裡在偷笑,“為表誠意,讓天地動容,最好由你親自煎藥哦。”當然還得為蝶舞測測他的真心。
“我馬上就去辦!”赫雷毫不遲疑地奔出去。
蝶影鬆開了捂住蝶香的嘴的手,迷茫地望著赫雷消失的那片光亮,“你跟他瞎吹的是什麼藥,會不會吃死人啊?”
“龍膽有清熱,瀉肝,定驚之功效。柴胡有解表裡,疏肝的作用。所以你開的這些藥是降肝火的,不能治蝶舞的病啊。”蝶舞總算可以吱聲了。
呵呵,這就是龍膽瀉肝丸的主要成分啊。“誰說這些藥事給蝶舞吃的,我有跟他這麼說嗎?你們想想看,我這麼捉弄他,以他小心眼的脾氣不生氣才怪。我是讓他煮自己藥,邊煮邊聞著那藥香味,聞著聞著,肝火降了,就不會來找我報仇啦!我聰明吧!”
蝶影嘴角抽搐一下,不想多看我一眼,轉身問蝶香,“蝶舞的傷勢如何,嚴不嚴重啊?”
“她的傷其實並不要緊,這都可以癒合,但是心裡的創傷實在是……她現在想逃避。”說完,餵給蝶舞一顆褐色的藥丸。看來這個神醫真有兩把刷子,研究過心理學的,從身和心兩方面來對症下藥。
“這簡單啊,既然她想逃避就依她啊!”我蹲了下去,湊近蝶舞的耳朵說道:“你快點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