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貝貝斜眼看了下賀懿,“你出去,我和她單獨聊聊。”
賀懿有些擔憂,他貼近貝貝耳邊,“她現在有些狂躁,我看,還是算了吧。”
貝貝難得的對賀懿疾顏厲色起來,“請你出去。”
這世上,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賀懿夾在前任與現任之間,的確是不太好過。他拍拍貝貝的胳膊,體貼的囑咐,“那你小心點兒。我就在門口。”
等賀懿走出大門。李香珠朝屋子盡頭的寬闊地兒甩了下頭:“上那兒談吧,擱這兒,淨讓他們偷聽了。”
貝貝點頭。
屋子盡頭是一片大大的落地窗,站在窗邊,可以將樓底下的景色一覽無餘。夜色中的城市燈火搖曳,有種安靜的美。
兩人一左一右站在落地窗前。
空間裡出奇的沉默,還是李香珠先打破了沉默,她睨眼貝貝,“我吸菸,你不介意吧?”
貝貝眼睫淡漠的垂下,表示對這個問題的漠然。
李香珠從小手包裡拿出根香菸點上,噴雲吐霧間,說道:“我寂寞的時候太多,所以煙癮較重。”她掃眼貝貝的面色,輕輕哼了聲,“你好奇於我為什麼六年間不聲不響,卻忽然在你們秀恩愛時橫插一槓子吧?”
“該得到的你已經得到,該失去的你已經失去,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貝貝臉色冷冷的反問。
“關於賀懿的記憶,都是美好的。他給了我人生當中最燦爛最美好,也最快樂的日子。”李香珠眼睛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聲音裡透著股蒼涼,“我,好象沒有任何的不滿足。”
貝貝對這個回答嗤之以鼻,“不用繞彎子,直接說但是吧。”
如果都是美好的回憶,如果沒有任何的不滿足,那何以來的“豔照”之說,這是對“美好回憶”的詮釋和證明?貝貝感覺自己聽到的是史上最荒唐的理由。
李香珠不介意貝貝的態度,抽菸的手指忽然間就顫抖起來,表情也突然變得痛苦,濃妝下的眼睛,竟然湧上了一點兒淡淡的溼意。
貝貝對她的表情變化哭笑不得,怎麼看怎麼覺得象是在演戲。
“是我,是我對不起賀懿。”李香珠捂著嘴唇,聲音有些壓抑,“對你,我也要說聲對不起。”
乍然聽到道歉,貝貝不禁瞪大了眼睛,她眼風掃向李香珠那張妝容精緻的臉頰,試圖從她的表情裡發現一絲端倪。
“對不起。”李香珠眼眶溼潤的重複了這句話,“我,祝福你們。”
“祝福?!”貝貝冷笑出聲,“能得到你這樣的祝福,我和賀懿還真是三生有幸。”
“每個人,都會有情非得已的時候,你有,他有,我,也會有。”李香珠扔了菸蒂,掩飾般的拭了拭眼角的淚,“我這一生,若說有什麼可後悔的,那就是關於賀懿了。如果,當初我可以跟他好好在一起,那麼,現在的我,一定是世上最幸福快樂的女人。這一切都怨我,是我,親生毀了我的人生。”
“這樣的後悔未免來得太遲了些,你應對後悔的方式就是破壞別人?我能說你這是令人噁心的惡趣味嗎?”貝貝有些不耐煩,“有什麼要求趁早提出來,我看看,你值不值。”
貝貝可以想見她的獅子大開口,人都是永不知滿足的動物,小人尤其是。
“好吧,我祝你幸福。好好待他,他值得世上最好的愛。”李香珠伸出纖纖玉手,“我們,握個手吧,有緣見此一面,再見,或許無期。”
貝貝對她莫名其妙的話多少有些不解,這時候她不應該迅速亮出底牌嗎?可是她不亮,不知道是不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握手就不必了。”貝貝滿含諷刺的說道,“您的玉手太香,我消受不起。”
李香珠收回手,臉上沒有任何的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