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鑰匙給我。”
“啊?”
“啊什麼,快把你那狗窩的鑰匙給我。”文雨煙覺得自己今天已經什麼形象都沒有了。
“哦。”
接過鑰匙,文雨煙在一邊說道,“你呢,給我好好的休息。高燒成那樣,還不肯住院,我會幫你請幾天假,學生就要有學生的樣,做學生的就要聽老師話,看在你今天生病的原因,我就不追究你無故曠課的事了;不過以後可不行,課要好好上,真不知道你哪裡來那麼覺,晚上做賊了?”抓著機會,文雨煙把錢一雲好一通教訓,雖然內容沒多大變化,但這次錢一雲沒有像往常一樣一幅心不在焉敷衍了事的樣子,總算認真在聽文雨煙講話了。
看見錢一雲認真聽話的樣子,文雨煙心裡不免有些小得意,今天總算沒有白來;以往對錢一雲訓話,文雨煙總覺得很無力啊,你說,就是對著豬說話,豬還會哼幾聲呢。可對錢一雲訓話的那感覺就像是在對著一塊石頭在背臺詞,這多讓人抓狂啊。
看著錢一雲的挨訓態度似乎有了很大的變化,文雨煙覺得鬥志昂揚,原來教好人的感覺這麼棒啊,文雨煙心裡那個飄啊,唉,說到底她其實也是個大學剛畢業的孩子,大孩子。因著心情的愉悅,文雨煙臉上的笑容就沒聽過,錢一雲也作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決心,這讓文雨煙更覺得‘教化錢一雲’的成功似乎就在眼前;文雨煙還記得自己剛剛進校接手這個班時,校長親自和自己說班裡有一個‘調皮’學生,希望自己對他能不管就不管,隨便他了。然後,就是自己抓狂的一個月。多少次自己被面前這混蛋小子氣的暗地裡流淚,現在希望的曙光已經呈現在她的面前了。
“錢一雲啊,老師今天可是聽到你說的話了,你可是男人啊!”說道男人二字,文雨煙似乎想起了傍晚找他時他就穿著褲衩的樣子,臉稍微紅了一下。“男人說話是算話的啊。”
“放心吧,文老師;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錢一雲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嗡嗡嗡”床邊小桌子上手機震動了起來,錢一雲拿過一接,“喂,是吳頭啊。什麼,人手不夠,公司要求提前上班。好的,好…哎!”
錢一雲話還沒說完,就被文雨煙搶走了手機,“你好,請你幫錢一雲請五天假,他今天生病,現在在醫院呢。謝謝,再見!”
文雨煙一通搶辭飛快的掛了電話,“手機我沒收了。”
然後文雨煙挪動凳子,坐在錢一雲面前,笑著說道,“錢一雲同學,老師似乎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啊,你能告訴老師嗎。”
雖然是笑眯眯的望著自己,可錢一雲怎麼覺得面前青春美麗的班主任就像一頭隨時撲起撕咬獵物的母獅子啊。
“那個啊,文老師,我找了一份工作;你也知道的,咱們學校的花費很高啊。”錢一雲心裡有些納悶,自己在那些拼鬥中從來沒有怕過,當初自己身上被砍了五十七刀,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等死都沒有怕過,怎麼今天在這位新來的班主任面前有些發憷啊。
聽到錢一雲把工作的事情說清了,尤其是知道這小子每天在學校睡覺的罪魁禍首就是這份該死的夜班保安公作,文雨煙磨牙的聲音慎得錢一雲汗毛都立起來了。
“錢同學,你先好好的養病。工作的事,老師會幫你辭了。”
“啊,不行。”錢一雲往日說一不二的強硬(敲詐流氓們錢的時候)在這一刻出現了。
“我說行,就行。”文雨煙眼一瞪,又換了個笑臉說道,“放心吧,老師會想辦法的。你要找工作,可以。老師會幫你好好找一份不耽誤你學習的工作,這份工作那是絕對不行的,一定要辭了。”最後,語氣又嚴厲了;這臉來回變化的太快了。
望著面前的文雨煙,錢一雲突然有種感覺,面前的老師開始變得比昨天的怪物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