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上一世,她早已不信什麼愛情之類的東西。
腦海迅速的運轉了起來,想到從她身上摘下的那枚圖案奇怪的玉佩……似乎與慕梓楓的錢袋上的圖案有幾分相似。
她隱隱有種預感,雲澈接近她,是想打探什麼……
&ldo;你這般聰明,應該知道官府是治不了趙家村的人,便是今兒個治了他們,明兒個他們還會來!&rdo;雲澈半靠在青石邊,聲音帶著幾分舒適的庸懶,聽在人的耳中,魅惑至極。
可他的話,卻是一針見血,亦將問題的根本毫不留情的剝了開來。
當然,衛長歌也早已想到這個問題,她早前亦打探過,趙家村不過百餘口人,老弱婦嬬佔了三成,孩童佔了二成,剩下的五成男子,有二成在富人家做長工,於這種爭地的事,是不可能參與的,最後只剩下三成成年男子。
總共加起來,不過三十餘人。
這些人中,她便不信就沒有膽小的、體弱的或是被迫而來的。
如此算起來,真正來跟她搶地的人不過十幾、二十人罷了。
&ldo;你有辦法?&rdo;心中雖有了初步的計策,但衛長歌卻故意反問雲澈,她想試探他的心思,就如同雲澈這些日子在試探她一般。
&ldo;我若是幫了你,你是否就得以身相許了?&rdo;原本以為雲澈會敷衍幾句,或是乾脆不理會,卻不曾想他竟十分嚴肅認真的反問道。
雖然隔著層層藤蔓,衛長歌似乎也能感受到溫泉池中雲澈臉下的嚴肅。
她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回答,乾脆起身穿過藤蔓,將雲澈的衣裳到他身旁的青石邊:&ldo;再不回去,我娘和妹妹該著急了!&rdo;
她是醫生,瞧著雲澈那模樣便知道他已然恢復得差不多了。
雲澈也不拖沓,立即便起身穿好了衣裳,兩人這才往山下趕去。
此時,天色已經全暗了,鳳凰山中靜寂得可怕,便是平常覺得悅耳的蟲鳴鳥叫,此時聽起來,也是覺得格外的詭異。
經歷了生與死,衛長歌似乎什麼都不怕了,可是……每每夜幕降臨,她都會格外緊張。
以至於,她的手自始至終都緊緊的握著,似乎這樣便能驅散她心中的黑暗。
很快,他們便一前一後走到了半山腰,草叢中突然發出一陣&l;噝噝&r;的叫聲,衛長歌腳步一頓,渾身的肌膚似乎都僵硬了,可從小要強的她,卻沒有發出半句聲響,仍舊快速的向前走著。
就在這時,那緊握的拳頭被人牢牢的包住了,她想掙開,可奈何對方的力道很大。
&ldo;長歌,我害怕!&rdo;身後男子的聲音在衛長歌的耳邊響起。
如若平常男子說出這樣的話來,興許會讓人渾身不自在,覺得噁心鄙夷,可雲澈卻說的理所當然,似乎他天生就該賴著衛長歌,心安理德的佔她的便宜一般。
不知為何,被雲澈這麼握著手,她的心竟漸漸的安穩了一些。
她從來不欺騙自己,既然雲澈能讓她安穩,那麼握握小手又有什麼關係呢?
很快,他們便回到了莊子,如衛長歌所料,姚蓮花和衛長瑛正到處找她,見她安然無恙的從山上下來,姚蓮花急忙跑上前:&ldo;長歌,你去哪兒了?&rdo;
衛長歌挽起姚蓮花的胳膊,又拉上妹妹:&ldo;雲澈說昨兒個在山上看見了一株人參,我忙被別人採了去,便沒來得及跟你們說一聲!&rdo;
說起藥材,姚蓮花這才放了心。
她回頭瞧了瞧雲澈,只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女兒這些時日既精明又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