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一聽也覺得有道理:“明川,你怎麼看?”
明川沉默了半晌:“先去和對方交談吧,能不傷一兵一卒,把人換回來是最好的。”
明川:“江小白,你要是缺錢缺糧,等這件事情了了,我可以私下給你送過來,但不能用我岳父的命做賭。”
少年略有些遺憾:“那好吧,只是這麼多天了,他們都沒有贖金,只怕是要麼人沒了,要麼他們不想放人。”
明川也擔心這個:“所以麻煩你們儘快確定一下。”
說走就走。
江小白和少年立刻就帶著不少好手,去了山下,讓還留守在原地的黑風寨土匪回去報信。
但是正如他們擔心的那樣,黑風寨的當家老大,不肯放人,無論出多少贖金,他們都不肯放人。
最擔心的還是出現了。
無奈,明川只好把所帶的銀子和糧食,全都留在了好爸爸山寨:“江小白,打起來的時候,儘量別傷了我岳父。”
江小白一邊美滋滋的清點物資,一邊說:“你放心!黑風寨我有臥底呢!等打起來之後,那裡一亂,我就讓他們把你岳父扛下山!”
這之後的事情,明川留在這裡也是無用,便帶著人走了。
明川把凍的臉色青白的宋之焉,拉上了自己的馬車,責怪道:“怎麼不在自己馬車裡待著?”
宋之焉靠在明川身上:“我待不住。”
宋之焉小聲問:“明川,我老爹呢?”
明川揉了揉宋之焉的腦袋:“不管交多少贖金,他們都不肯放人,好在我有一個朋友,在另一個山寨上面當老大,他願意幫我們去營救老爹。”
宋之焉這才好受了一些。
明川和宋之焉並沒有回府城,而是就近找了一個小鎮子住下。
又等了近十天,依舊沒有什麼好訊息傳來。
宋之焉的身體一天比一天消瘦,明川看的著急,想讓宋之焉多吃一些,補一補。
可偏偏宋之焉吃什麼吐什麼,根本吃不下東西。
一天晚上,宋之焉突然摸到了身下有血跡,顫抖的手指拽了拽明川:“相公,我流血了……”
明川大驚,立刻讓人去請大夫。
明川重新躺回床上,抱著宋之焉,輕輕地拍著他的背:“沒事的,會沒事的,等大夫來了,吃了藥就會好的。”
宋之焉一聲不吭,在明川的懷裡小聲的嗚咽起來。
等大夫來了之後,宋之焉早已經疼得臉色發白。
大夫在看過之後,卻遺憾的搖搖頭:“本就有滑胎之象,又不好好調養,這一胎是不成了。”
其實看到那麼多血的時候,明川就已經猜到了。
明川忍著心中的疼痛:“大夫,別的不管,你先給我家夫郎好好醫治醫治吧!”
一通折騰,忙到了半夜,宋之焉的情況才穩定下來。
宋之焉沉默的躺在床上,眼睛半閉,良久之後,突然說:“明川,早知道桃李酒樓的人會如此偏激,我就不和你打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