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宋以蔓嚇一跳,那地兒……
她暗吸一口氣,點頭說道:“知道了!”然後提著步子向裡走去。
馮家的祠堂,她來過一次,是她嫁給馮謀的時候來的,這裡陰氣沉沉,給她非常不好的感覺,這種感覺就跟在古代似的,她一個小媳婦兒,在偌大的祠堂裡,任人捏圓捏扁。
馮家不同於一般的豪門,從古到現在不知延續了多少代,光看祠堂裡擺的一堆畫相就知道,還有那密密麻麻的牌位,讓人看得心裡難受。
走進祠堂,吳梅芝跪在蒲團上,宋以蔓輕輕走進去,叫道:“媽,您找我?”
這祠堂大得很,說話都帶著迴音的,明明是很暖和的春天,在這裡竟然有一種刺骨的冷,讓人忍不住顫抖。
“來!”吳梅芝沒有回頭也沒多說話,只說了這一個字。
宋以蔓走過去,跪在了她身邊的蒲團上,也沒有說話。
“以蔓啊,這是你第二次來這裡了吧!”吳梅芝慢聲細語地問。
“是啊,媽!”宋以蔓心裡已經基本有了數兒,一般來祠堂除了子嗣問題,就是男女關係問題了。
前者沒事,那有事的就是後者,鄭崖的事兒老太太知道,難道是因為潘政?
“以蔓,聽你阿姨說,今天中午是潘政把你送到宋宅的?”吳梅芝的語氣沒有變,還是跟話家常一樣。
宋以蔓清楚,如果不重視也不會讓她來這種地方。她剛剛要想楊雙美,果真就是因為這個,想來是宋宅的傭人跟楊雙美說的。
她並不怕,如果當初害怕就不讓潘政把她送到宋宅門口了,她要工作,就不免接觸各色的人,如果隨便接觸一個人都讓婆婆如此大驚小怪,那她還怎麼工作?
於是,她沒有否認,承認道:“是啊,我的公司和潘政的公司有業務往來,原本下午打算去他公司的,他下午開會,所以就趁著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把業務上的事情說一說。他是馮謀的朋友,所以自然不用忌諱那麼多!”
“你的公司和潘政的公司有業務往來?”吳梅芝意外地問。
她怎麼也想不出,兒媳一個賣衣服的公司,跟潘政的專業收購公司,是怎麼業務往來的?她的定位,如今還是賣衣服的。
“是啊,我們做危機公關的,對收購公司有很大的幫助!”這個時候,宋以蔓就不能再瞞著了,這是多好的一個時機,再瞞下去就是她的不對了。
“公關公司?你的公司叫什麼名字?”吳梅芝意外極了,她這個兒媳婦,能開公關公司?
“華曼危機公關公司,媽您聽說過?”宋以蔓問道。
華曼,現在誰不知道?就算以前只是業內人知道,可是自從振興地板事件之後,大家都知道了。
“華曼是你開的?”吳梅芝難掩驚訝的表情,她這兒媳婦,居然還是個人才?她真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是啊,華曼的名字,是由我和我的生母莊華錦的名字組合而成的,我大學的專業就是危機管理!”宋以蔓解釋道。
吳梅芝沉默了,這個訊息太突然,讓她一時間沒有消化,兒媳這麼本事,她現在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宋以蔓主動說道:“媽,您讓我來這裡,我知道您的意思!”她看向面前的牌位,舉起右手說道:“我可以當著馮家列祖列宗發誓,我宋以蔓絕對沒有做出不貞於馮謀的事情,否則我寧願天打五雷轟,死無葬身之地!”
這可算得上毒誓了,她本人坦坦蕩蕩,沒什麼可怕的。既然對婆婆這招兒有用,那為什麼不用?
吳梅芝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兒媳這一舉動給堵回去了,並且兒媳說得誠心極了,沒有委屈也沒有半分賭氣,讓她心生不快都沒有辦法。
宋以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