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腦子都是眼前這個讓他拿她沒辦法的女人。
賀亦晴清雅的眉皺起,懊惱的神色怎麼也掩蓋不住。他不能讓她影響自己的情緒,說好了不會再管她的。可明明知道她或許是在演戲,他還是忍不住的擔心了。
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賀亦晴焦躁地將手中的書摔在了地上。
簡禾淨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她抬起頭目光不解地望著他,“怎麼了?”
賀亦晴的眼神冰冷。他也想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要了這個白痴蠢頓的女人變得莫名其妙。他是不是不該靠她近?他是不是應該將她抽離自己的生活?可該死了的!他為什麼就是沒辦法離開呢?
賀亦晴兩手握住簡禾淨的雙肩,清冷的眸子裡閃動著火焰,如薄荷般清透的聲音鍍上了一層熾熱,“你來告訴我,我怎麼了。”
簡禾淨的雙肩被賀亦晴握得生疼,可她更懼怕賀亦晴此刻的眼神。那種想將她吞噬了的目光震得她動不了半分。比任何人都離他近的自己能清楚得將他的眼印入心中,那種震撼是簡禾淨從來沒遇到過的,她因為他眼底的火焰顫抖,“你……到底怎麼了……”
賀亦晴傾身慢慢貼近她,微涼的唇瓣彷彿有意識般地貼向她的……
曖昧旖旎在簡禾淨手機響起的瞬間如肥皂泡一樣突然破散。賀亦晴推開簡禾淨,澄清瞳仁中的火焰漸漸消逝。
簡禾淨慌張地接起電話,電話那頭的林惠一聽電話通了劈頭就問簡禾淨:“阿淨啊,你知不知道從去年到今年你為什麼這麼倒黴麼?”
“不知道。”簡禾淨呆呆地回應。她還沒從之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小晴他剛才是想吻她麼?
林惠充滿活力的聲音沉了沉,略顯神秘地說:“你犯太歲了!”
“哈?”什麼犯太歲?林惠剛剛說的是什麼?簡禾淨被林惠沒頭沒腦地話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林惠大聲怪叫:“你犯太歲!也就是說你遇到倒黴的東西了!”
林惠的聲音很大,驚得簡禾淨將手機拿離耳朵一臂的距離,她可不想還沒先掉牙就耳聾了。簡禾淨皺著眉說:“林惠,你說什麼鬼話呢?公司的休假結束了也沒見你上班,你是打算被炒魷魚還是不想幹了?”
“我跟上頭請過假了。春節剛過我姥姥就病了,我回老家去看她。我姥姥隔壁住了個神人,他不僅說我今天去過開羅還說我遇到了個算命的,他還說我身邊有人犯太歲,正諸事不順。我一想那人不就是你麼?”林惠比手劃腳地繼續說,“那人說你生日那天記得在床頭放盛開的曇花,那樣可以幫你消災避難。”
“在床頭放盛開的曇花可以幫我消災避難?”簡禾淨覺得林惠在開玩笑,“現在還算是在冬天吧,怎麼可能有曇花?再說曇花開花的時間不好把握啊。”
“話我給你帶到了,聽不聽是你的事情。以後要是遇到什麼血光之災的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簡禾淨翻了個白眼,對林惠批評道:“你真夠迷信的。”
林惠反駁道:“寧可信其有,圖個安心啊。你也不想再像上次那樣去醫院縫針吧?”
林惠這麼一說簡禾淨也不能回她“我就是想去醫院縫針”這種話吧?這不是給自己找晦氣麼?簡禾淨愣是被林惠那她認為不怎麼正確的話給堵得沒詞反駁。最後她隨便和林惠閒扯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等簡禾淨再次將注意回到賀亦晴身上時發現他在浴室洗澡。她拾起賀亦晴丟下的化學課本,託著腮幫子盯著浴室的門。聽著裡面傳來的水流聲,簡禾淨的心亂成了一鍋粥。
可以說是林惠的電話救了她麼?她現在理不清什麼思緒。賀亦晴之前是想吻自己麼?為什麼?簡禾淨的心裡閃過許多想法,可都一一被她否決,這個少年真的讓她一點都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