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雙眼。
衛蘅動彈不了,雙眼無力地盯著帳頂,她忽然能理解陸湛說完說的那句話了,他說,她過一會兒就能體會當時他從寧夏衛回京時的心情了。
唯憤怒、無力爾。
陸湛一隻腳跪在床上,輕輕扶起衛蘅,將茶杯遞到她唇邊,衛蘅很有骨氣地撇開了頭,嗓音沙啞地罵道:“走開,混蛋。”
陸湛一點兒不生氣,放下杯子,捧了衛蘅的雙手,細細察看她手腕上的紅痕,“沒想到這樣稚嫩,綢帶都把你勒傷了。”
衛蘅又想流淚了。
“還是走不動麼?我抱你去淨室吧。”陸湛笑道,伸手將衛蘅連人帶杯子抱了起來。
衛蘅的臉瞬間就緋紅了起來,昨天晚上也是陸湛抱她到淨室解決三急的,誰讓她一動腿,就疼得撕心裂肺的。
直到將衛蘅放入熱水池子裡,陸湛才低頭輕輕地吻了一下衛蘅的額頭,“我叫你的丫頭進來伺候你。”
衛蘅著急地扯著嘶啞的嗓子道:“罐子裡有花瓣,給我撒上。”
玫紅的花瓣灑在池面上,總算是遮擋住了衛蘅那一身的斑斑痕跡,陸湛又轉身到了茶水灌了衛蘅一杯,這才離開。
念珠兒和木魚兒進來伺候了衛蘅梳洗,木魚兒還很沒有眼色地驚呼道:“姑爺也太不心疼人了。”
衛蘅沒告訴木魚兒,這還是陸湛開恩後的結果,她實在是沒有力氣說話。
儘管渾身都沒有力氣,但這一日早晨要拜見姑舅,下午要認親,並不輕鬆,“給我沏一壺釅茶來。”衛蘅眼下一絲疲憊的青黑,同白裡透紅,粉融豔光的臉蛋反差極大。
新娘子頭三天都要穿紅,今日衛蘅是一身石榴紅織金靈芝瑞錦紋曲裾,雪白的立領中衣,梳了個靈蛇髻,難得地插戴了一支嵌紅寶石雀銜珠金步搖。
只是衛蘅這樣莊重的打扮,看在進來擺飯安箸的青雀和雲燕眼裡,都吃了一驚,她們早聽過衛三姑娘的美名,不過女兒家的心裡難免會嘀咕,這人再美又能美到哪兒去,還不就是兩隻眼睛,一隻鼻子,總覺得是外頭的人哄傳的,何況,衛三姑娘還曾經退過親。
這會兒兩個丫頭的心裡都有些不明滋味兒。這位新三奶奶,模樣可太美了,穿著石榴紅的曲裾,更襯得越發稚嫩妍弱,面板白皙晶瑩,吹彈可破,粉腮帶紅,粉團團像枝頭第一朵木芙蓉,儘管她姿態嫻雅,神情端莊,可眼波流轉處自有一股嬌憨的媚態,彷彿一隻小小的魚鉤,勾得人不停地想再看她一眼,越看就約沉迷。
“都出去吧。”陸湛坐於飯桌前道。
青雀和雲燕對視一眼,不明白三爺為何不讓人在一旁伺候,再看衛蘅這位新三奶奶的神情,倦怠慵懶裡透出一絲惱意。兩個丫頭再沒看對視,想起昨晚那麼晚了三爺還出門叫映月拿東西,各自便在心頭嘀咕難不成洞房花燭夜就鬧彆扭了?
等眾人都退去後,陸湛側頭往衛蘅看去,滿眼的笑意。
衛蘅只低著頭拿著湯匙用粥。
“珠珠。”陸湛輕聲喚道。
衛蘅就像聾了一般,毫無反應。
陸湛伸手去捉衛蘅的手,衛蘅快速地一縮,飛快地轉過頭拿背對著陸湛,這就是明顯的賭氣了。
陸湛不顧衛蘅的掙扎,將她抱到腿上坐下,親了親她的臉蛋兒,“還很疼?昨晚我的確是過了些,餓得發了狠,今後我儘量剋制,好不好,珠珠?”
衛蘅信陸湛就有鬼了,嬌氣地指責道:“你是故意的。”
陸湛卻也沒否認,反而唇畔的笑意更深,“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還有這等癖好,我若是剋制不了,你自己就需要立得起來,叫我怕了你,以後就不敢亂來了。”
衛蘅覺得陸湛這人太無賴了,她有什麼本事能叫他怕啊,衛蘅又急又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