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來鎮守長安呢!可不能隨便給浪費掉了。
夜。烏雲蔽月,夜幕之上疏疏落落的點綴著幾顆星星,散發著微弱地光芒。秋風起,猛烈的呼嘯著,吹動的林木的枝杈來回的搖晃,本就所剩不多的樹葉也禁不起這風力,被吹的漫天都是。
夜已經很深了,但是曾進營帳之中的燈依舊亮著,他依然沒有睡,他並不是在為攻城的事情煩惱,因為在他看來,長安城的陷落對其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兒。但是,正所謂打江山易,守江山難!攻下長安之後,如何收攏關隴士民的心才是更重要的。
民心,雖然帶著一個民字,但是這個年代的民心,卻並不在民的手中,而是在那些門閥貴族的手中,要讓這些人手中的民心心甘情願的交出來,光憑殺戮是不行的,恐怕免不了要付出一些條件。
曾進靜靜的坐在那裡,他在等一個人,他相信,那個人今天是肯定要來見自己的,如果今天他不來,也就代表了他效忠自己的誠意不夠,自己也就不需要對其太過客氣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很快,已經過了子時了,但是曾進依舊很有耐心,臉上表情平靜自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焦慮之色。
又過了不多久,一陣清風吹開了營帳,曾進眼前的燭火立時明滅不定,當火焰恢復了正常之後,營帳之中已經多了一個黑衣身影。
“屬下石之軒見過漢王!”石之軒微微躬身,抱拳為禮!
曾進笑著點了點頭,道,“石宗主果然沒有讓本王失望,終究還是來了!本王很高興!石宗主比本王早來了不少的時日,想必已經有不少的收穫了吧!如此,石宗主就給本王說說吧!”
“收穫自然是不會少的!”石之軒也是一臉的溫和也掩飾不了從骨子裡散發的傲氣,笑著道,“不過,漢王還是自己看吧!唯有如此,方才能夠有一個更加深入的瞭解!”說著,石之軒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薄薄的冊子,上前幾步,遞給了曾進。
曾進接過來一看,發現封皮之上赫然是三個大字…………效忠冊!曾進悚然一驚,瞟了石之軒一眼,他沒想到,石之軒的影響力真的有如此之大。他信手翻開,看著裡面那一行行的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心中大喜。
因為,從那些熟悉的名字之中,曾進就可以判斷出,這是關隴貴族之中的中小型貴族在開始為自己尋找退路了。當然,這肯定也會讓自己對收攏關隴民心更加的容易一些。越往後翻,曾進就越心驚,裡面已經赫然出現了一些核心的關隴大族族長的名字,旁邊還蓋著代表家族的印璽。其中赫然有著柴紹二字。
要知道,柴紹可是李淵的女婿,平陽公主的丈夫,李淵待其也甚為親厚,與自己的兒子也不遑多讓,手底下也統領著一支精幹的大軍。
曾進信手指著柴紹問道,“這個人可靠嗎?可別在關鍵時刻反水了啊!”
石之軒掃了一眼,笑了,“漢王放心,絕對沒有問題!世人都認為柴紹只是一個浪蕩子弟,為了一個女子,傾盡家財為李閥效力。其實哪裡有那麼簡單,他能夠以弱冠之年繼承柴閥的閥主之位,又豈是泛泛之輩?
我認識他甚早,對其也算了解,柴紹乃是因為李閥有成事之機,方才傾盡全力相助,希望能夠將柴家發揚光大,現在李閥三大名將盡數死去,如日薄西山,遙遙西綴!他又哪裡願意隨同李閥一起陪葬呢?”
“哦?”曾進詫異的道,“柴紹一向對平陽公主李秀寧言聽計從,我是親眼見過的,以李秀寧的個性,能答應柴紹如此做嗎?”
“不過一個女人而已!”石之軒冷聲笑道,“和家族的存續比較起來,一切都不值一提!更何況出嫁從夫,若是李秀寧不能以柴家的利益為重,想必時候柴紹也不介意休了她!”
“這倒也是!”曾進點了點頭,不再發問,而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