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而後快的人。”
眾人聞聽此言大譁,忽然人群中一個陰柔的聲音問道:“不知閣下何德何能?竟能讓畢玄也如此著緊你的小命呢?”
這青年看都不看那個說話的人,微微笑道:“這個,似乎沒有向你解釋的必要!”
王通端坐不動,雙目緊盯著那人,淡淡道:“閣下進門就傷人,老朽雖不好舞刀弄槍,但添為主人,卻也不得不為了,給我報上名來。”
這時,任誰都知道這多年不曾動手的老頭是動了真怒。
那青年神態自若,道:“在下跋鋒寒,與這位小姐——”
歐陽希夷深知自己這位老友已然多年未曾與人交手了,儘管武功並未放下,功力還愈加精純,但比武較技並非單論功力的,這胡族青年精華內斂,氣勢沉凝,武功之高,自己也沒有十足把握,故而對他更不放心,因此不待其將話說完,手已緩緩按在了劍把之上。
剎那間,大堂之中氣溫驟降,森寒殺氣瀰漫全場。
眾人都明瞭這位十數年未出過劍的前輩出手在即,紛紛向外退開,讓出足夠的空間。
跋鋒寒腰桿挺的筆直,淵亭嶽峙,衣衫慢慢鼓了起來,一道道波紋劃過,獵獵作響。他就如同一株蒼松,任狂風再強,也難以撼動其分毫。
歐陽希夷的沉沙劍法最重氣勢,只要敵人的心神稍有鬆動,必殺劍勢就會如同大海波濤洶湧而至。故此,他平生交手從未出過二十招,因為,勝負僅僅在數招之間就已經見分曉了。
歐陽希夷緩緩向前踏去,步法並不玄奧,卻沉凝如山,每前進一步,氣勢便陡增一倍,渾身上下劍氣似乎凝成了實質,向跋鋒寒壓去。他走的是後發制人的路子,故而只是威迫,並不搶先出手。
跋鋒寒承受著這洶湧而來的浪潮,心中暗喜,“這次來中原是來對了,這老頭兒,端地是有料!”他面露微笑,雙手握住了他腰間的一刀一劍。
“鏗!”跋鋒寒長刀拔出少許,一股刀氣率先向歐陽希夷攻去,而他卻緊隨其後,長刀閃電般抽出,化為一道經天長虹,狠狠的劈了過去。
歐陽希夷面色平和,幾於同時,長劍掣出,周身有如實質的劍氣瞬間向劍上湧去,立時長劍暴出三寸劍芒,迎上前去。
刀氣劍芒首先交擊在一起,發出一陣“嗤嗤”聲,顯然是在互相消磨,而後方才傳來一聲清脆的兵器交鳴聲。
首次對陣,歐陽希夷卓立如山,巍然不動,而跋鋒寒卻飄退數丈。那實力差的臉上立時顯現喜色,眼力高明的卻是眉頭緊皺。
只有他們才明白,剛才交鋒,不過是旗鼓相當罷了。不過歐陽希夷已然年過六旬,跋鋒寒卻是正當盛年,不由心中生出殺機。“絕不能讓此胡虜迴歸草原,否則,久後必成禍患。”
在眾人各有所思間,“噹噹噹”,兩人又交手數合。歐陽希夷長劍揮出,忽而舉重若輕,忽而舉輕若重,用勁之巧妙,果然不愧是浸淫劍道數十年的高手,使的是從容至極。
而跋鋒寒卻猶如一匹狡猾的狼,一直逡巡於歐陽希夷丈許之外,腳踩奇非同步法,刀氣伸縮不定,等待著揮出致命一擊的機會。
一時之間,再不聞兵器交鳴之聲,但任誰都可看出,此時情勢之緊張,更勝之前。
曾進感應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到自己,將右手攏於袖中,屈指彈了三彈,三道金陽劍氣悄無聲息的發出。“歐陽希夷這老頭人品不錯,還是先賣個交情再說,跋鋒寒非我族類,受點苦頭也是應該的,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好了。”
跋鋒寒年輕力壯,正準備再次進擊,忽然,心頭警兆乍起,他身為草原之人,磨礪出了超乎常人的直覺,立時向旁邊挪動了數寸,但曾進精心準備的暗襲怎麼會如此輕易對付,早就算好了他的規避方向,終究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