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婉地一笑: “冷醫生,我不知怎麼的,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有點婚姻恐懼症。聽到結婚,滿身冷汗。”
“我們先做男女朋友,結婚至少是兩年後的事。我在讀書時,副修過心理學,我一定有辦法消除你的恐懼。”冷鋒兵來將擋,不疾不徐。
白雁鬧了個大紅臉,一時語塞, “可……我怕耽誤了你。”
“白雁,”冷鋒的聲音突然一柔,有如吹醒大地的暖暖春風, “我在那麼小時,失去雙親,都能從陰影中走出來。你這點小曲折算什麼呢?別怕,有我!我們試著交往吧!”
白雁愣愣地合上手機,恍惚的狀況更嚴重了。
真是母女同體呀,白慕梅今天有老王子求婚,她也有優質男人垂青。今天是個普通的日子,並非東西方任何一個情人節呀!
坐上班車,白雁對著窗外出神,呆呆的。鄰座的人訝然地看了看她,好心地推了她一下, “你手機在響。”
“哦!”白雁這才聽到了手機鈐聲。
“小丫頭,你又欺騙了我。”一按通話鍵,陸滌飛低啞的磁性嗓音就響在耳邊。
和陸滌飛打過幾次交道,白雁習慣了他玩笑式的曖昧口吻,當風歡過,別往心中去。
“陸書記,不是我不主動給打電話,實在是我沒什麼事敢驚動你老人家。”
“我只不過比你大了八歲,這不叫老,而叫成熟。”陸滌飛不滿的嘀咕。
“成熟的陸書記好!”白雁乖乖叫了一聲。
陸滌飛在電話那端哈哈大笑,很是受用, “小丫頭,聽說你現在和我一起恢復成單身人士,我們兩個單身人士慶祝一下,好嗎?”
白雁呲了下牙,真為共產黨有這樣的幹部感到汗顏。 “陸領導,最近開發區都很好吧?”
“小丫頭,天大的事都不及陪你重要。”陸滌飛天生長了張會討人歡喜的嘴,他當然聽得懂白雁的言下之意。 “康劍是我同事、哥們,小丫頭你也是我重要的人。我這個人沒別的優點,但我愛憎分明。他是他,你是你。你們分了,可對於我說,小丫頭還是原來的小丫頭,在我心裡面,清新如一。”
白雁捂著嘴,害怕自己會吐出來。對付陸滌飛,最好的辦法就是隻笑不答。陸滌飛這個人,講話油腔滑調,聽著象沒分寸,不分場合,白雁覺得,其實,這不過是陸滌飛掩飾的方式,陸滌飛的城府,實際上不比康領導淺,野心也不會比康領導小。
一番笑鬧之後,陸滌飛又是誘哄,又是強權,讓白雁終於答應這個週六的晚上,出來一起吃個飯。
白雁不是沒辦法拒絕,而是她知道如果她不應下來,陸滌飛就會如同一隻嗡嗡叫著的蒼蠅,不分晝夜地在她頭頂盤旋不去。
陸滌飛現在是不是還在想著與她合作整倒床領導的事?白雁苦笑,有點無力。
白雁現在租住的小區,生活真的挺方便,對面就有一個農貿市場,每天早晨和傍晚,常常有新鮮的魚蝦和蔬菜賣。
白雁下班早,回家前,愛過來逛一逛。
白雁剛一跨進菜場,就看到江鮮區圍著好幾個人,走過去一看,幾簍子新鮮的螃蟹張牙舞爪地爬上爬下,只只碩大肥美,殼青爪長,爪上的毛毛又黑又長,瞧著就是幾年生的蟹,一問價格,還不算太貴。
圍著的人,你幾隻,我幾隻,很快蔞子裡就沒幾隻了。
“小姑娘,要不要買幾隻回去嚐嚐鮮?這個季節,蟹最肥了。” 攤主看白雁只看不買,笑著問。
白雁被他說得心動,今天剛好沒怎麼吃飯,早餓得前心貼後肺,想著螃蟹又不會增肥, “給我四隻!”
“四隻不好聽,六隻吧!”攤主麻利地抓了六隻蟹,扔進秤上,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