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逢胤當然記得他是什麼時候對岑鬱說過這話的,甚至他也記得當時他說出這些的時候,是什麼想法。
助理那兒聲音忐忑,甚至喘息聲都粗了不少,似乎想要弄清楚這件事到底如何處理。
穆逢胤也有些頭疼。
這些話其實私下說來沒什麼,重點是他和岑鬱這擺在私下說的話,被放在了明面上。
“……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誰拍的……”助理嘟囔道。
“明明那地方都是節目組的人。”
穆逢胤心底已經有了猜測,只是那牽扯到別的藝人……這影片的內容很短,只到岑鬱說不想嚥下那口氣,如果不是鏡頭拍著,還要讓段洲多喝幾口水。
後面的內容沒錄上,只到賀慈要上吊的部分,就戛然而止。
穆逢胤即便不去看網上的言論,也知道現在段洲粉絲會怎樣煽風點火。
他低頭看著手機,最後還是開啟了岑鬱的微信,把那段他開箱禮物的影片發了過去。
……
“你也知道我會上吊???”
岑鬱剛剛拍完戲,就接到賀慈打來的電話。
“……”岑鬱稍微拿遠了手機,挖了挖耳朵,“差點聾了。”
“謝瑾堔呢?”賀慈在電話那邊問,“他電話怎麼打不通?”
他原本是想打電話給謝瑾堔,讓他和岑鬱說下這件事,卻沒想到對方直接關機——
他給岑鬱打了20個電話,終於等到岑鬱這場戲拍完,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賀慈看到網上那影片,只想要冷笑,岑鬱有一件事沒說錯,但凡哪天他怒急攻心身亡,兇手也只能是岑鬱!
“不知道。”岑鬱把手機夾在臉頰與肩膀一層,然後艱難地穿上羽絨服外套,接著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又發生了什麼?”
“你自己看。”
岑鬱聞言點開了自己的聊天軟體。
點開了賀慈發過來的影片,畫面裡他穿著那件T恤,月光下頭髮還有些潮溼,與穆逢胤沉默地站在院子裡抽菸。
畫面裡他叼著煙的動作熟練,看上去並非第一次抽菸,胳膊上的天使紋身十分清晰。
沒有鏡頭的緣故,畫面裡他和穆逢胤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淡,岑鬱甚至覺得在那人的鏡頭下,自己有種目空一切的冷漠,與穆逢胤說話時候的態度也隨意。
直到穆逢胤說他不像藝人,他也沒有過多的表情。
然後便是自己說,如果不是鏡頭在,他估計會多讓段洲喝幾口水——
“哈哈。”岑鬱看著笑了起來。
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小心翼翼觀察他表情的片場眾人:“……”
怎麼還笑起來了?難不成是怒極反笑??
季恆韞那助理慢慢湊了過來,“岑哥……這網上的話也不用在意……”
季恆韞這會兒也下戲了,稍微瞭解了下,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看向岑鬱,“知道是誰做的?”
“大概知道。”岑鬱想了想道。
“知道怎麼沒動作?”季恆韞問。
岑鬱怎麼好說這件事又牽扯上了寧宜然——
能恰好出現在別墅偷拍的,並且恨他與穆逢胤的,除了一直跟蹤寧宜然的那個粉絲,好像也沒別人。
寧宜然在他們敲門的時候那麼害怕,多半是在到達房間後不久,便發現了這人留下的印記,這才會好像驚弓之鳥一樣。
“有些麻煩。”岑鬱思考了下道。
他想了想開啟微博看了眼,果不其然段洲粉絲已經開始罵他了,說他這人心狠手辣,洲洲不過是不小心,岑鬱居然想讓洲洲多喝幾口水。
搞不懂顧翰音為什麼會選這麼個人品稀爛的人當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