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九!”我激動喊他。
他面色如常,淡然道:“嗯?怎麼了?”
“阿九,你沒事兒吧?那個銀髮男人沒對你做什麼吧?”我衝到他面前,激動問他。
然而。。。
阿九隻詫異看我,忽然抿嘴一笑,道:“銀髮男人?你不是又和白澤鬥嘴了吧?”
白澤?白澤?神獸?
“阿九,你在說什麼?我不認識什麼白澤。”我皺眉道。
阿九示意我坐下,而後翻開一隻寒玉杯,傾壺倒下淡青色液體,我以為是茶,可鼻子裡嗅到的,卻是酒。。。
杯子被輕輕推倒我面前,我低眼看到那淡青色的液體,在寒玉杯子裡頭,微微晃盪,卻沒越出杯沿。酒氣緩緩傳入我的鼻子,生出異樣清香。
“這是,什麼酒?”我抬眼問他。
對面的阿九一雙金裡帶紅的眼睛裡,映出我的面容。
“這不是你最愛的寒山雪麼?酒仙今個兒一早差人送來的。”阿九的臉,又恢復到我第一次見他,他還是喻鳳時,那張清清冷冷的臉,含了半分戲謔又半分嘲諷。
寒山雪?原來,上回在幻境裡頭,讓我喝醉的,就是這淡青色的寒山雪,我不由笑出聲,想起那幻境裡頭的事情,想起我同阿九在一張榻上醒來時的尷尬模樣,倘若,倘若那回,我們真個兒發生了什麼。。。或許今日,我們會有不一樣的情意。
“阿九,我好想你。”我對著他,認真道。
對面的阿九勾唇看我,道:“不是,昨個兒才請你喝了酒麼?”
昨個兒才喝了酒?
此刻,桐花飄落,白色花瓣掉在桌上,就掉在我酒杯邊,我執起酒杯,輕輕飲了一口,好酒!清冽而不失酒味,加上寒玉杯的冰鎮效果,十分不錯的酒,難怪,難怪我上回會在幻境裡頭醉了一遭。
有腳步聲細碎而來,轉頭看見一絕麗女子,著了碧色羅裙,端了木盤,上有果品及酒壺。
我想,該是阿九在這山上的侍女吧!
然而那女子娉婷前來,將果品及酒壺放在桌上,與阿九對視一眼,四目相對,頓時生出曖昧。那女子在阿九身邊坐下,倒了一杯酒,舉在我面前,朱唇輕啟,恭敬道:“碧珍有禮了。”
碧珍?十分清雅的名字,可她為何這般自然地坐在阿九身邊?又為何不加抗拒,還。。。和睦得緊。。。
和睦!我心中生出一個並不大好的念頭,難道。。。
“阿珍,你怎麼來了?你身子不好,吹不得風的。”阿九忽然執起碧珍放下的手,貼在胸口,情意十足的模樣。
我手中的酒杯,嘭一聲掉落,砸在石桌上,滴溜溜轉上幾圈,將半杯寒山雪灑了個精光。阿九,阿九和她是什麼關係?這女人,是誰?為何阿九要對她這樣親熱?
“阿九,她是?”我將杯子扶正,故作鎮定問道。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震得心口生疼。
阿九雙手將碧珍的手護著,放在唇邊呵氣,暖聲道:“你忘記了?半月前你還喝了本王的喜酒呢。這是本王新娶進門的王后,還是天帝親自定下的親事。”
聽見這句話,我心中一痛,伸手捂住胸口,站起來,冷笑一聲,道:“那,就不打擾鳳王大人與王后了。”
“嗯。”他淡淡應我一聲,又轉眼看著碧珍,柔聲對著碧珍道:“阿珍,山上冷,不如你的宮殿暖,受了寒可不好。”說罷又繼續握著碧珍的手,牢牢護住,想要給碧珍些溫暖。
我看得心驚又心疼,胸口的痛,愈發強烈,原先只小小一點,阿九一句話,卻如同在寂靜的湖水裡,投下巨石,湖水蕩起漣漪,再不能平靜。
好疼!
我猛地睜眼,四周一片黑暗,方才阿九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