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也不多,王朝很快就包下了一間客棧,讓侍衛護著王府女眷去了客棧。
饒是動靜再小也把周口鎮的人都驚動了,遠遠的瞧著也知這些人都不簡單,所以也沒人敢上前來。
女眷進去客棧梳洗了一番,也沒下樓,直接由著丫鬟們伺候著用了膳,然後睡了會午覺。
等起來時,天色已經暗了,只等在歇一晚上明日就能繼續啟程了。
替寶珠梳了頭,木槿笑道,“王妃娘娘,可要出去逛逛,在馬車上待了一個多月了,好不容易能歇息下,不如出去逛逛解解悶。”
寶珠搖頭,“這裡距離封地不遠了,地處西北,民風豪放,相對的,人也就野蠻一些,我們急著趕路,就少出去轉悠,省的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又吩咐木棉,“木棉,你去交代一聲,讓所有人都不許出去,省的惹了麻煩。”
木棉應了聲就出去了,不一會就進來了,“王妃,已經有不少人都出去了,只有虞貴妃,袁側妃還在,就連丫鬟都出去不少。”
寶珠道,“罷了,既然出去就算了。”
這些女眷也都是悶壞了,出去逛了一個多時辰就回來了,天色也暗了下來,準備用晚膳了。
這會大家都下了樓,坐在客棧裡用晚膳,董側妃還在跟其他人說著下午出去的所見所聞,“這周口鎮人也太少了,從頭走到尾也就一個時辰,我看著也就幾千口人而已,實在沒什麼好去處,而且也真夠晦氣的,一路上碰見好幾個病人,臉色發紅,唇色蒼白,還讓攙扶著去看病,晦氣晦氣,客棧可有艾草,燒些去去晦氣也好。”
寶珠聞言,心底隱約有個不好的預感,問道,“董側妃可知那幾個病人還有其他什麼症狀?”
董側妃笑道,“妾瞧著他們都渾身無力,臉色通紅的,妾還差點被那個孩子撞上呢,可真是討厭的很,幸好明日就能離開了。”
寶珠心頭越發覺得不妥,吩咐道,“今晚早些歇息,明日一早便動身啟程。”
夜裡寶珠躺在床上休息時,總覺董側妃描述那幾人的症狀有點像瘟疫,畢竟不是一個人的症狀,幾個人都一樣怕就有些不妥了。她嘆息一聲,希望自己的判斷是錯了的才好。
翌日一早,寶珠讓大家隨意吃了些早膳就打算啟程離開了,快到城鎮門口的時候,便瞧見一個官差騎著一匹瘦馬到了鎮門口,喊道,“鎮中有瘟疫發生,官老爺說了,如今鎮上一律不許人進出了!”
眾人只覺腦子嗡的一聲,寶珠面色也沉重了起來,她是真沒想到,隨意找了個地兒停腳歇息都能碰上瘟疫了。
周圍還有不少百姓們,這會一聽,都傻了,“怎麼會是時疫,天啊,這是老天爺不讓我們活了啊。”
周圍嘈雜聲響起,大多都是悲觀絕望的訊息,哪家的什麼人似有些時疫症狀,又說鎮上才大幾千口的人,只怕所有人都逃不掉了。
寶珠知道他們為何悲觀,時疫的發生經常伴隨著就是整個城鎮的滅亡,想要活下來太難,更何況這種偏遠地區的小鎮,沒有厲害的大夫,沒有大批的藥材,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
王府女眷的臉色也都變了,董側妃想起昨日被時疫病人給撞了一下的時候,全身寒毛都起來了,口中更是氣憤道,“該死的,昨兒我竟還被那庶民撞了一下,該不會……”臉色都變了。
董側妃絕對不願意待在這種地方,眼看著那守著鎮門計程車兵開始趕人,她上前一步喝斥道,“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我們是誰!連我們都敢攔,小心你的狗頭不保!”
幾個士兵對視一眼,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們自然也知道這一群穿著錦衣綢緞的人都是昨兒才進鎮的,身份只怕也是非富即貴,可官老爺有令,他們也不敢違抗。
看著這些人沒放行的打算,王朝已經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