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沒死。”
“現在到了第五個問題。那麼,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說的那個哥哥如今仍在生死的邊緣飄忽徘徊?而且是因為你留給他的那件白色寒雪甲的關係。這你知道嗎?”
達夫南眼睛睜大了,自己提到“即使死去也宛如沒死”,是指耶夫南即使已經死去,但在自己心中依然沒有死的意思,可是接著出現的這番話,卻實在是太令他意外了。
“不,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呢?所謂生死邊緣是……他沒辦法死去的意思嗎?那麼,哥哥現在在哪裡?他到底是處於什麼狀態!”
“你的疑問等一下再問,我們完全瞭解你對那件事全然不知,等一下會讓你發問。”雖是這麼說,但他們為了讓達夫南平息心中沸騰的情緒,還是稍微等了一下。達夫南垂著頭一直搖晃著,不知該如何是好,但是經過了一些時間,他發現幽靈們無法完全明白活人的苦惱,於是又抬起頭來看著他們。但是就在他這麼一看時,他們的身體又更加透明地飄逸。
“第六個問題,你身為一個外地人,知道月島人源自哪裡嗎?”
“不久前……聽說月島的祖先是由存在於滅亡之地(MortalLand)的魔法王國卡納波里移民而來;在那之前,只是隱約猜測他們是從某個遙遠地方來的。”
“是嘛,但是卡納波里很久以前就已經滅亡消失了,在你看來,月島島民有沒有努力在尋回古老王國的榮耀?或者他們有沒有那種心意?”
達夫南搖著頭說:
“除了極少數之外,其他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過去。月島島民只是自稱巡禮者,對於古老王國的事幾乎都遺忘了。”
“那麼,你自己是不是也無心去找回古老王國的榮耀?你既然決心成為月島島民,為何不能那樣做?”
達夫南無法輕易答覆,不禁猶豫起來,這個問題和傑洛要他做的幾乎一樣。
他自問那時無法接受傑洛的請託、不能承諾成為一個從根本改變月島的祭司,是為了什麼理由?有太多的藉口可以搪塞,但最根本的原因,是自己無法承受那麼重大的責任。他一直都只想做個暗自緬懷死者的隱遁者,怎麼可能去做一個改革社會的鬥士?
在安諾瑪瑞王國認識的蘭吉艾•;羅傑克蘭茨,也許就很適合這種事。但是達夫南與蘭吉艾不同,達夫南在自己的私事中製造了太多心理上的債,而且不知道要如何處理這些心理上的負擔。同樣是經歷過極端的悲劇,蘭吉艾就能從心理根本下手,把悲劇封鎖,為了追求新的理想,可以將以前的感情壓抑住,不留下任何痕跡。
相反地,達夫南凡感受到一次深刻的情感,就都無法抹滅、無法壓抑,也無法拋棄,對達夫南來說,再怎麼重大的理想,也比不過對鍾愛的一、兩人的感情。
“雖然不是確定的答覆……但我大概是做不到。不管是我的意志或能力都太不足夠,無法同時為了兩種價值而活,對於期待那樣的人……我個人也感到非常抱歉。”
這時候,達夫南想起已經失明的傑洛,他的未來就像無盡的長夜一般漆黑,但自己竟然連他一生的願望都沒辦法幫他實現,達夫南深感遺憾。
“是嗎?那第九個問題再問你有關劍的事,你因為去年發生的事件,知道了很多這把劍的歷史,你不怕這把劍嗎?被這把劍控制住,和那種無法生也無法死、永遠接受著苦痛煎熬的靈魂們一樣,你不害怕嗎?如果你並不害怕,那麼是何種原因讓你如此有自信呢?”
達夫南苦思一陣之後,回答說:
“事實……坦白告訴各位也無妨,我對於自己並不是那麼有自信。我經常欺騙自己,而且也常常犯錯。當然,我也沒有特別強大的意志或力量,我更沒有比較有智慧或者知識豐富。不過,我會對那把劍有自信,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