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原諒了他。你們之間到底怎麼了?似乎有個我猜不到的秘密。”
伊索蕾還是不發一語,也沒有轉頭。波里斯短短地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而我究竟有沒有資格問你這種問題,我也不知道。”
夜深了,星星開始顯得明亮。
“先不管有沒有資格什麼的。我並不是因為這樣才不說。”
伊索蕾說話的語氣和平常有些不同,似乎有些難過。
“我也沒有故意想隱瞞什麼,只是討厭講到那件事而已。事實上,很難想像講 出來時我會是什麼模樣。這是因為……那實在是件很愚蠢的事。就像已毀損得無法再修理的 房子,只能放任著不管。只希望這房子任由風雨摧殘之後,有一天會化為灰燼。但我恐怕 是 等不到那個時候了,因為生命是很短暫的。”
波里斯沉默地等她說下去,他感覺最好不要影響她比較好。
“而且這種事,我真的不想去承認;但我也知道,你早就覺得怪怪的。”
忽然間,伊素蕾的語氣冷靜下來,而且一字一句都說得清清楚楚。似乎像是刻意努力這 樣說的樣子。
“因為你的關係,我更是不想說。”
波里斯突然有種感覺,自己在給伊索蕾痛苦。他抓住她的手臂,搖頭說道:
“我不想聽到那些你不想說出口的話。那些事我不知道也沒關係。”
“不,很可笑吧。現在我卻一定要講給你聽。”
伊索蕾轉過頭來,正視著波里斯。雖然天色昏暗,但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她的雙眼炯炯有神 。
“伊斯德先生,不,是奈武普利溫先生和我,在很久以前,我十歲的時候……”
他感覺這短暫的一陣沉默像是無限地長。終於,響起了聲音:
“訂過婚,然後解除了婚約。”
這種心情已經好久不曾有過。他喉嚨裡像有什麼東西突然梗塞住,然後又再慢慢沉了 下去。她這句話代表什麼意思,還需再多做思考嗎?那麼,現在呢?
“波里斯,看著我。”
他振作起精神,不由自主地把目光低垂下來。伊索蕾則是毫不改她認真的表情,仍然注視 著他。
“如果你尊重我,就該把我開始講的事認真聽完。要不就是全然不知,要不就全盤瞭解,二 者只能選擇其一。既然你已經聽了,就不要在這裡停住。”
雖然她的語氣既堅決又冷靜,但波里斯還是隱約感覺到她有另外一些情緒。波里斯看 向伊索蕾,對她點頭。
“訂婚只有一天的事。事情是這樣開始的……”
那是伊索蕾十歲,奈武普利溫二十三歲時的事。當時兩人就像兄妹般相處融洽,而想到 要他們訂婚的人則是伊索蕾的父親伊利歐斯祭司。
正如波里斯所知道的那樣,奈武普利溫是個孤兒,是戴斯弗伊娜祭司的父母將他養 大的。他從小就經歷過許多痛苦的事,造成他長久以來一直是個不聽話的浪子。伊索蕾之前 也提過,他直到跟隨一個老先生學習底格里斯劍法後,才定下心來,也因而得以保有善良坦 率的個性。可是那名老師會教的只是心性,在劍術上並沒有什麼實力,所以當時奈武普利溫 的劍術也就沒什麼大的進展。
眼光銳利的伊利歐斯祭司打從一開始就非常清楚少年奈武普利溫的實力,但礙於他已經 入門底格里斯,所以長久以來只好裝作一副不在乎他的樣子。但他終究還是貪念奈武普 利溫的才能,這也是因為,之前他所收的兩名學生都遇到颶爾萊劍法的瓶頸,無法再有進步 ,也一直都找不出突破的方法。
而伊利歐斯從小是在嚴苛的老師教導下長久辛苦過來的,所以他根本不懂得師生之間的感情 。也因為這樣,他一直強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