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和一般孩子同等待遇。因為如果不這樣做,這個孩子會認為他是特權階級。”達夫南過了一會兒之後,說道:
“那麼,你一定討厭莉莉歐佩吧。因為你們的父親等於是仇人。”
“不,我覺得他們很令人同情。特別是攝政閣下,他一失去肉體上的能力,就胡思亂想,擔心別人會奪去誰也不會覬覦的權位,並因為這樣而毫無顧忌。”
伊索蕾的語氣聽起來一點兒都沒有開玩笑或是嘲諷,她是用真心說出這番話的。
“現在你知道我為何會這樣了吧?”
達夫南沉思了一下之後,醒悟到一些事。他抬頭看著伊索蕾,說道:
“原來如此……依你的能力,原本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劍之祭司的應該是你。要是你沒有 這樣隱居起來,一定是你。”
“嗯。我是不可以成為劍之祭司的。我不希望我爸爸的事又再重複在我和莉莉歐佩身上。那孩子很像她父親,而我則和我爸爸一模一樣。人們說什麼我是隱居的公主,其實這都是有計劃的事。根本沒有任何人希望我脫離現在這個情況,去做別的事。”
原來她不是因為那些對她爸爸袖手旁觀的人失望而關起心門,也不是因為無法和爸爸一起死 去而難過得自暴自棄。原因只是因為,她能做到的最好方法就是保持現在這種狀態。
他傾聽著夾帶寒雪侵襲而來的風聲。突然,心中浮現出夏天看到的冬天景象。在那裡,有垂著受傷手臂看著遠方的伊索蕾,還有抱著她的自己。雖然沒有用言語確認過,但他一直相信當時的她與他有著相同的心情……
“那麼,你打算一輩子都不去愛人嗎?除了死去的爸爸以外,誰都不要了嗎?”
他看著直直坐著的她臉孔的側面,熱切地凝視著,等待著她的回答。即使所有情況都令她不 得不一個人生活,但這未免也太不公平。真的如伊利歐斯祭司寫的日誌最後一句那樣, 人類之間的公平要過了億萬年之後才能有嗎?
然後,響起了一句簡短的答話:
“我曾經愛過一個人。”
“……”
這是他今天第三次張口結舌,冰冷的氣息從他臉頰掠過。
“而現在我已經不愛他了。在我愛著他的時候,我沒有處理好我的感情問題而讓 我的感情弄得我滿是傷口,後來甚至變成為一種煎熬。所以我把那份感情深深埋在心底,這 才是正確的選擇。 我的感情被埋藏之後沒有腐爛就化掉了,我覺得以我現在這樣的心境,再去愛別人是不對的 。”
正在燃燒的木柴底部,可以看到燃燒殆盡而變成的灰燼。那根木柴下部正慢慢地碎開變成粉 末。
達夫南低頭俯視地板,又尷尬地環視了幾處地方之後,突然站起來,然後說些時候不早應 該走了之類的話。
伊索蕾有些擔心地說:
“這種天氣走雪地會很危險。”
達夫南搖了搖頭,用一隻手搓了搓泛紅的臉頰,笑著說:
“我們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樣犯錯了。”
門一開,大雪正在傾瀉而下。達夫南停頓了一下,回過頭去,伊索蕾很快地揮手之後就關起 了門。腳步聲越行越遠。
留下的伊索蕾獨自一人看著他剛才坐過的坐墊位子。火花飛揚,她放下爸爸的日誌,用手拍 熄火花。然後站起來收好坐墊,把大椅子搬過來。
她把整個身體埋坐在爸爸生前最愛用的椅子裡,可是這一次,她的手上並沒有拿著書。
51、大陸之風
三月一到,思可理就開學了。
學校裡換了很多學生。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賀托勒不在學校了。原本跟在賀托勒身邊的 那些孩子們一時失去重心,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以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