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挺不錯,勃拉杜。”
“什麼話,難道你有什麼不滿嗎?”
這只是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對話。現在,兩兄弟並不需要像以前那樣故意遵守禮節。他們的 父母在去年雙雙去世。
如果他們早點去世,五年前就把這傢伙弄死了……
優肯在心中反覆咀嚼著這句話,但當他想到也許弟弟和自己一樣也抱有同樣想法的時候,突 然對眼前的人有了戒心。
“五年不見了,怎麼也得給我讓個座吧。”
“坐吧。”
兩人的戒備心裡絲毫沒有鬆懈,他們走到摺疊桌前,隔著桌子面對面坐了下來。
轟隆隆……
電閃雷鳴,但並沒有下雨。優肯突然想起耶夫南兄弟還沒有回家。說實在的,當自己的弟弟 走進玄關大門的時候,家裡的僕人們已經是魂飛魄散,其中肯定有一兩個人已經出去找兩個 孩子了。他已屢次告誡僕人們,一旦優肯自己出現什麼問題,那時耶夫南就是家中領袖。包 括僕人在內的所有兵士這時候相信已經找到耶夫南並保護著他,等待他發號施令。
我唯一的弟弟勃拉杜。貞奈曼,你到底心懷什麼鬼胎而不遠千里到這裡來是為著自 掘墳墓嗎?
“哥哥,給點能喝的東西怎麼樣?騎馬跑了大半天,快要渴死了。”
優肯絲毫沒有鬆懈,緩緩地說:
“是嗎?黑啤怎麼樣?”
“哈哈,長年呆在外地連口味都變了。我喝薑汁汽水就行了。”
像薑汁汽水那樣幾乎不含酒精的飲料以前根本不是勃拉杜所喜愛的。但招手讓女僕拿飲料的 優肯並不是不瞭解他兄弟那點心思。優肯已經想到終有一天勃拉杜會回來,而他也無法保證 不會事先在勃拉杜喜歡喝的飲料中下毒。這莫非就是勃拉杜選擇薑汁汽水的原因。優肯的嘴角微微翹起。頭髮都已斑白的兄弟倆突然感覺到對方也做著和自己相似的表情。
是的,血液已開始沸騰。
兄弟兩個的對立關係已有十年餘久,雙方都很清楚再也沒有任何妥協的餘地。敗在自己手中 而離家出走已有五年的弟弟,現在到底拿著怎樣一張王牌出現在自己面前呢?他突然回來, 難道真有這種可以制人於死地的法寶嗎?
兄弟倆各自舉起一杯薑汁汽水送到嘴邊。除眼睛的顏色和頭髮長度以外,兩個人長得出奇得 相似。
“我是不是要問一問你來找我的目的?”
黃色眼睛的勃拉杜翹起了與優肯反方向的嘴角。
“那個,我是想減輕你的負擔,直接說了吧。”
沉默並沒有很久,不久勃拉杜開口說道:“你認識坎恩選侯大人吧。哥哥畢竟也並不是對首都方面的訊息充耳不聞的人。這一次我在 他身邊……”
“哼,”優肯冷笑。
“如果想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就另找地方吧。”
勃拉杜沒有像之前那樣笑,他閃爍他那黃色眼睛兇狠地說道:“開門見山地向你說吧,這個窩可並不是哥哥一個人的,你好像忘了隆哥爾德是父母平分給 我們兄弟倆的領地。”
優肯冷冷地注視著因勃然大怒而回到年輕時的語氣的勃拉杜。
“難道你忘記了你是怎樣放棄這個權力的嗎?受冤屈而死去的葉妮琪卡會在黃泉看著你這家 夥今天回來。”
勃拉杜咬著嘴唇辯駁說:
“難道是我殺死那個女人的?”
優肯在剎那間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涌上自己的胸口,便狠狠將杯子放在桌子上。褐色液體一下 濺到了桌子上面。
“如果不是你在中間搗鬼,她怎麼可能獨自去令人毛骨悚然的碧翠湖呢!”
“哼,葉妮從湖邊回來的時候不是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