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士徐市,奉陛下命,出海尋仙山、求仙藥,累年無果,臣虞為陛下問之,市曰海外有巨鮫魚,阻攔去路;
臣又問之,陛下與汝復一年,及陛下歸咸陽時,可得仙藥否?
市曰不可,更復索船、物、金及童男女,且不願於此恭候陛下宮駕。
臣為陛下斥之。
其人甚傲,言其師安期者,仙人也,於海外天台山居,植棗樹在天梯之下,結果如瓜,食之延年,遍惠仙道同仁,何懼於秦?
臣虞昧死以諫陛下:凡此方士者,超然而在方外,不畏於法度,不馴於陛下,誠不自認秦人也!如安期、徐市者,懷仙果而不獻,承皇帝命而不行,皆當誅!餘諸方士者,亦皆不服王化,亦實非天下之福也!
方士徐市,恃傲於上,不畏陛下之詔令,臣遂奉命誅之,其擊臣於殿中而遁,幸有驪軍偏將‘銖’引百甲擲矛以誅之!
臣虞為此表……”
……
“銖。”
周虞“虛弱”說道。
驪軍偏將“銖”叉手施禮,應道:“上將軍。”
周虞收起一卷竹書表文,用絹套裝好,火漆封裝,說道:“我身受重傷,且奉陛下之命,在此候駕,無詔命不敢擅動,你可迎陛下所來方向南去,朝陛下而上此書,言明今日事。”
驪軍偏將“銖”連忙雙手恭敬接過,答道:“喏!”
周虞拜道:“有勞偏將軍。”
“不敢!”
“銖”也拜道。
驪軍偏將“銖”出了琅邪臺下闕偏殿,入軍營中,喚來丈長三尾黑豹,一躍而上,星夜出發,一路南下。
殿中,
吳清清驚奇問道:“狗子,你簡直萬能,怎麼這種東西都會寫?”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瞎編就是了。秦代有幾篇著名的上書,比如李斯的《諫逐客書》等,都是上過教材的,大體模仿,胡說八道一氣就是。”
周虞含笑說道。
“有道理。”吳清清點了點頭,“就是……你這麼幹,是不是,有點……”
“太黑心了?”
“是啊。”
周虞搖頭說道:“我誅徐福,雖然借的是驪軍偏將‘銖’的手,但若是不將徐福之師安期生拉下水,必然留下禍害。
這位安期生,在傳說之中,可是後來白日飛昇的存在,成沒成聖我不知道,起碼霞舉而入山海,是實實在在的神仙一流的大佬,被日後的道教上清派奉為‘上清八真’之一……
如果當真照面,不說燕純陽,就算是那位餘局座,也不見得是敵手,我怎麼比?”
“可是……”吳清清狐疑問道,“這裡是任務世界,你自作主張,誅殺徐福,為的是搶奪先機,先落一枚黑子,目的是和組織的任務鬥一鬥,和……鬥一鬥。
也就是說,你就算借始皇帝之手,借大秦萬軍,把那位仙人安期生也誅了,又能怎樣呢?”
“你想什麼呢……”周虞好笑說道,“我什麼時候說要誅安期生?”
“你說要拉他下水啊。”
“我的意思是,我就是想試一試,看看在這任務世界裡,這位大佬會不會有反應。
如果有,則日後還有處置的餘地,
如果沒有……那就說明,在這任務世界中,要麼沒有安期生其人,要麼是任務世界中的安期生這種級數的仙道大佬,與現實中是有干連的,那以後卻就麻煩,要小心一點。”
周虞解釋說道。
“但是……我們說的現實,是兩千多年後,那個時候,說不定安期生已經沒了呢?”
“可能性不大。”周虞搖頭,凝重說道,“安期生,白日飛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