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吧。”很幸苦才將剛剛開啟的話頭給打住，把原本要說的話給咽回去。眨巴眨巴眼，錢佳義又想到一個問題。

“良哥，不對啊！我是知道你底細的，才相信你真的擺平了霸圖那邊。可是，那些房開企業不知道啊！這會，他們已經得了一次教訓，活像是驚弓之雁，怕極了霸圖的手段，哪還肯再相信我們啊。”

周良鄙夷地看了一眼錢佳義，說：“牲口，平時看你挺精明的，這會怎麼糊塗了？不是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嘛？何況本就以逐利為本性的商人們。”

“這事簡單，若真沒人敢賣，你們錢氏集團就提高購買價格，總有急需資金週轉的企業受不了誘惑，心懷僥倖吧。而交易完成後，這個企業能夠安然無恙的話，其他觀望的企業也就放心了。”

“至於之前提價造成的損失，不妨壓後來那些房開企業的轉讓價補回。誰讓他們朝三幕四、出而反爾的，相信到那時侯，他們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跟你們討價還價。這樣，你們還能名正言順的小賺一筆。”

錢佳義一聽，嘆道：“難怪我媽叫我來這跟你學習。果然，做生意方面，良哥你也是極有奸商天份的……”

……

一個小院，一株桂花樹，一張石桌，一殼清茶。

飛羽和東方卜已經四目相對，沉默不語很久了。

“老爺子，情況真的很嚴重嘛？”飛羽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

“唉！”東方卜緩緩搖頭。“亂了，全亂了！也不知道我當初的選擇，是不是禍害了全人類……都怪我，都怪我……妄想逆天而行，以一己之力扭轉乾坤，結果反令人類的末世。”

“老爺子，你這是從何說起？”飛羽暗暗心驚。

“飛羽啊，你想像一下，如果‘暴君’可以利用‘心靈傳送’這個技能，在任何時間都可以將他的軍團傳送到地球任何一個角落的話，試問還有誰可以抵擋他征服整個世界？”

突然之間，東方卜像是老了十歲，平日裡的道骨仙風氣質此時蕩然無存，看上去，就是一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糟老頭。

“原本的歷史程序中，直到近三十年後，‘暴君’才得以覺醒這個技能的。受益於這個技能，所以‘暴君’才能逼得末日反抗軍再無生存空間。也因如此，那時的你，才在絕望之下毅然發起一場明知有去無回的自殺式襲擊，以便給人類爭取一點最後的苟延殘喘時間。”

飛羽直覺手掌一陣冰涼，攤開掌心，潮溼一片。鐵青著臉，張了張嘴，卻又說不出半個字來。只在喉嚨處發出一陣怪異的“咯咯”響。

半晌，東方卜總算恢復了些精氣神。沙啞道：“多想無益。只希望事情不會發展到最壞的那步吧。”

這時，飛羽嚥了咽口水，很艱難地才發出低澀的聲音。“老爺子……其實，關於他的，還有一件事要告訴您。”

“說吧，都到這份上了，難道還能有什麼更壞的訊息嘛！”東方卜無力道。

“事情是這樣的……”

東方卜把之前周良使用“心靈傳送”死裡逃生之後，狠揍賈貴時發生的這幕離奇現實給詳細說了一遍。期間，東方卜越聽越心驚，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的異能，竟然覺醒到這等程度了！

“老爺子？”見東方卜不語，飛羽輕喚了一聲，心中無比惶恐。

涅磐重生！

在遇到周良之前，他根本就不相信，這世上真有這種傳說中東方的鳳凰，西方的不死鳥才能擁有的逆天異能存在。

可是，就在幾天前，東方卜告訴他，那個歷史程序中的“暴君”確實擁有這個異能的。

有了這個異能，死去活來，不再是夢想。

東方卜猛地一震，手一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