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存在的意義。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怪你?
師祖欣慰的點了點頭,頹敗的臉上突然就多了幾分嚴肅,望著眾人說:“屍體橫行人間已經不是一兩日的事情,我們作為道家人,本該將這些怪物剷除,還人間一分安寧,只是我研究多年,至今仍然沒有發現除掉他們的方法,而現在,小白是解決他們的唯一突破口。我知道你們介意小白的身份,但是我讓他變成這個樣子的,你們要怪就怪我吧。”
這一次,除了我和大師,所有聽到師祖這番話的人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但很快,他們都平靜了下來,而之前那個口口聲聲說要把我給趕出道觀的師伯突然望著我說:“我收回之前的話,小白,既然師祖對你寄予厚望,那麼我們也會相信你。”
說實話,我有點受寵若驚,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直性子的一個人,同時我心裡對他也有了一些好感,性格直爽,愛憎分明的人是最好相處的。
師祖這時突然抓住我的手,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我的手心已經被塞了一樣東西,我定睛一看,然後就聽到四周傳來一陣吸氣聲,就連大師都露出驚訝的表情,看著我的表情中帶了幾分莫名的情緒。
我手心躺著的是一塊玉,雖然看不出這玉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看大家的表情,我也能猜出來它的意義非比尋常,所以我忍不住問師祖這是什麼,師祖竟然說這是白雲觀觀主的祖傳玉,持此玉者就是白雲觀的觀主。
我心裡一驚,忙要將其還給師祖,他卻搖搖頭,語重心長的說:“小白,我給你此玉,不僅是希望你能繼承觀主之位,擔當起拯救天下蒼生的重任,更是想幫你擋住一切災禍。而你想要變成人,必定要廣結善緣,這其間定有諸多危險,也會遇到很多企圖迷惑你心智的人或者事,師祖希望你能夠永遠都保持本心,不為外界所動。”
說到最後,師祖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我連忙點頭,跟他說我一定會把他的話牢記於心,他笑了笑,說相信我,然後轉過臉來望向大師,意味深長的說:“你師傅是個命苦的,從今天起我就把他交給你了,小白,好好照顧他。”
我有些疑惑的望著師祖,而大師突然就淚如雨下,泣不成聲,抽噎著說:“師傅,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徒弟幸福著呢,有你這麼個師傅,我是修了八輩子的福分。可是如果你丟下我不管了,我就真的命苦了,可憐了。”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笑話大師賣萌,沒出息,可是現在,我心裡只有無盡的傷心,一個三十多的男人能痛哭流涕的說出這麼幼稚的話來,他一定難過極了。
師祖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抿著已經開始泛白的唇,閉著眼睛調整呼吸。他的呼吸聲那麼微弱,可我卻聽得清清楚楚。我感覺到他的生命在一點點的流逝,而我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無疑是最大的折磨。
我抬眼看了四周一圈,這時大家都沒有說話,每個人都面如死灰,我知道他們也承受著和我同樣的煎熬。
我的身後突然一片大亮,亮光刺得我們都睜不開眼睛,我回頭一看,心又涼了半截。
儘管小鬼和溫雅很厲害,但是依然寡不敵眾,畢竟蘇蘇帶來的行屍都能把半個白雲觀給填了。看著不斷倒下又不斷站起來的屍體,看著已經累得臉色發白的小鬼,我的心裡有什麼在熊熊的燃燒,拼命的叫囂著。
這時,突然有人極為冷靜卻又語調怪異的說了句“師祖去了”,我猛然回首,看到的是安靜的躺在那裡的他,而他的靈魂就站在他屍體的身邊,正在衝我溫和的笑著。
大師突然抱住師祖大哭起來,我緩緩站起身子,看著師祖的魂魄,呆呆的問了句“師祖,可以不走麼?”哪怕他是以鬼的身份存在在世間,只要他不消失就好。
可是師祖終究不是那種願意違背天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