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雅點點頭,“嗯,那麼就拜託了。請代我向大家道歉,這次讓大家擔心了。”
鷹通也點頭,又向我道:“晴明大人那邊,也由我順便去通知好了。歐陽小姐就放心在這裡吧。”
我笑,微微偏起頭,“哎呀,鷹通大人說得好像是這裡的主人呢。”
鷹通尷尬的咳了聲,“沒那回事。那麼,我先走了。”
我看著他紅了臉落荒而逃,不由又笑出聲來。
友雅從後面輕輕摟住我,“哦呀,看起來,歐陽小姐在我睡著的時候,捉弄了這個有名的正派人呢。”
我點點頭,承認了。“是啊。”
“你跟他開了什麼玩笑呢?”
我豎起一根手指來。“秘~密~哦。”
他居然張了嘴,在我手指上輕輕咬了口。
我連忙抽回來,“你已餓到這種程度了嗎?”
友雅輕輕的笑,湊近我耳邊道:“是呢,幾乎就想把你生吞活剝了。”
“哎呀,”我將他推開一點,道,“那人口口聲聲要嫁給你,居然連東西都沒讓你吃嗎?”
他微微偏起頭看著我,過了一兩秒才輕輕笑道:“歐陽小姐這是在吃醋嗎?”
“不太敢呢。”我也笑,“來,把兩隻手都伸出來讓我看,是不是又偷偷拿了把刀。”
友雅笑容一斂,難得的正經起來,“歐陽小姐是在指責我麼?”
我搖搖頭,“怎麼說呢,大概是每個人處理事情的方法不一樣而已。”
老實說,他的確做得很漂亮,那個怨靈甚至是心懷感激的升了天。但如果換成我,只怕絕對不會那樣做。我寧願明刀明槍的大打一場。
果然又溫柔又冷酷的男人最危險了。
我輕輕嘆了口氣,“友雅大人真是個可怕的男人。”
他反而笑起來。“哦呀,我還是第一被人這樣評價呢。”
“感覺如何?”我問。
“很新奇。”他說,伸手過來,輕輕托起我的下巴,聲音輕柔,“既然歐陽小姐覺得我是這麼可怕的人,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
我很無辜的眨眨眼,“因為友雅大人你說要請我吃飯的啊。”
他怔了一下,然後大笑出聲,“是,不但說過要請你吃飯,還說過要請你喝酒賞花。歐陽小姐賞臉麼?”
我微笑,“不勝榮幸。”
窄廊上燃起了燈火,微黃的光彌散在初春的夜裡,映著月下的櫻花,有著種奇特的和諧感。
我和友雅坐在廊下,他這時端了杯酒,微微側過身子,望向那邊的櫻樹,輕輕吟道:“山櫻倩影縈魂夢,無限深情屬此花。”
又是和歌嗎?我幾乎想翻白眼,風雅是他的命麼?剛剛吃飯時也是,明明已餓得要死了,還是保持著最完美的儀態優雅而緩慢的進食。
他回過頭來看我,輕輕道:“之前在那櫻樹下,歐陽小姐說有更適合的句子,不知是什麼呢?”
我楞了一下,才想起來他指的是什麼,“啊,那個啊,‘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他輕聲重複了一遍,顯出很驚異的樣子來,“這也是和歌嗎?”
“啊,不是。是我家鄉那邊流傳的詩句。”我往自己的酒盞裡倒上酒,一面想,得,這次來得好,穿越女主們常乾的事我都幹了,預知、唱歌、唸詩……一件也沒落下。
友雅看著我,輕輕問:“那麼,歐陽小姐有過那種時候麼?”
我喝了口酒,抬起眼來,“嗯?什麼時候?”
友雅淡淡微笑,湊近我,伸手輕輕拭了我唇上的酒漬,溫熱的呼吸拂上我的臉。“自然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時候。”
我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