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月一瞧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懂她的,領導者不光有強硬手腕,還需要懂得審勢奪度,擅於用人才行。
只顧恩怨而不知道退一步,海闊天空的人註定是沒有辦法成為善於馭人的領導者。
在女人們著手準備給邪巫們熬藥時,啼帶著外出尋水的男人回來了,他見到狼王時一向感情不外露的他是大步走來,給狼王一個很重的擁抱。
兩個都是性格冷漠的人,猛地這麼一下熱情弄得許多族人都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昨天?還是剛才?”啼鬆開,清冷地聲色裡含著不容覺察的笑意。
狼王挑挑修眉,道:“天色剛亮回來。辛苦了啼,女人照顧得很好,你們倆個都辛苦了。”
這回,吳熙月也傻眼了,她那個……冷漠跟不食人間煙火一樣的男人竟也會說些煽情話了?
臥勒個去!這改變還真讓她森森驚悚到了。
啼道:“你回來,我們一起照顧好女人。”
“月,你臉上的笑讓我有種狠狠抽你的衝動。”圍觀很久的納雅各種眼紅,各種羨慕妒忌恨的咬牙說起。
大肚子大起來的阿依裡笑道:“還是我們部落裡的男人好,很知道疼女人。昨天納雅不小心摔一跤把歸阿,黑耶心痛到只差沒有把那塊絆倒納雅的石頭給砸成粉沫。”
意思就是納雅同樣是幸福笑到別的女人想狠抽她一頓。
因為找到了水源,狼王沒有來得及停下來休息又需要啟程,吳熙月隨意吃了幾塊烤肉,喝了些肉湯便同他一起去了叢林裡。
看到林子裡如此之多的野狼,吳熙月頗為頭痛起來。
一百來頭野狼……也是需要喝水的,她更加渴望儘快到達風調雨順的好地方了。
“沒有它們,我會永遠也沒有辦法找到你。”單手攬住她的纖腰,狼王目含暖色看著野狼們,這些是他的同伴,是他不能捨棄的同伴。
吳熙月點頭,道:“你知道,它們也會是我的同伴。食物它們自己解決,水源交給我們。我們一起努力把它們都帶離開。”
又問了其他的野狼,吳熙月才知道狼王把另一頭公狼留下來,讓它帶著野狼們去更遙遠的地方了,也就是說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
“它們會過得很好,不會讓我們擔心。”吳熙月轉身邊,面對著狼王掂起腳親了親他的下巴,“我們同樣會過得很好,很好。”
狼王冷漠無情的眼裡爬滿了笑,他擁抱住他的女人,把吻加深起來。狼王的情動讓林子裡的野狼們都感覺到了,個個都是仰起狼首,一聲接一聲的狼嘯便在林子裡迴盪開來。
氣勢宏大,聲嘯震天。
除了邪巫族的邪巫提心吊膽之外,所有族人都是會心笑了起來。蒼措部落的族人知道,只有要野狼在的地方,所有族人是最安全不過了。
苦逼的邪巫族在接下來三個月裡每天喝著藥汁,幾十天裡不曾落下一天,喝到他們個個都是賭咒這一輩子都不再喝半口藥汁。
烏月對這個處罰辦法徹底沒輒,連續喝了三個月裡她是嗷嗷大哭對強行灌藥的男人道:“好哥哥,求求你帶句話給巫師月,求她別再給我喝這些東西了!你告訴她,凡是我知道的毒草我都告訴她,就求她別再給我喝了。”
吳熙月當天就很大度的停了烏月的藥,並讓男人帶到她面前。見到烏月那一臉憔悴模樣,妹紙很善良的在心裡說了聲:造孽啊。
“看在你同是女人的份就先饒了你,來,給我說說你知道那些毒草。”吳熙月連羊皮卷都準備好了,顯然是有備而來。
眼睛哭腫的烏月傻眼了,“現在就開始嗎?不等到了新地方再說?”
“不了,不了,你每天跟我說五種就行。”吳熙月鋪開羊皮卷,做足了準備